下又一下,掌心的温度顺着头皮传递到小男孩的周身,他慢慢放松下来。
“别怕,不就是耗子嘛,他没有你高不会伤害你的,哥在这呢!”
可是他走不了,裴澄需要他。
很需要很需要他。
“哥…”他微弱的声音在他肩头传出来。
裴灼应了一声,“嗯,怎么了?”
裴澄摸了摸他的发丝,“哥哥我想让你梳黑色的头发。”
“好。”裴灼应下。
真希望裴澄可以有一天不那么自闭,面对人多的时候不会慌张,慢慢学会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以有一天对谁都像对夏以安一样,可以热络的说话,热情的打招呼。
头发…
夏以安每次看他的头发,都…嫌弃的不行,就像看神经病似的。
想到夏以安那个别扭又戏精上身的姑娘,裴灼低头笑笑。
“哥,你笑什么?”
“哥在笑…在笑你终于主动提要求了。”
像是一个好的开端,这很好。
……
第二天早上夏以安坐在教室闻着各种早餐飘香的味道,有点上头。
她坚持不和他们这些人同流合污,不和他们一样啃早餐。
要不然她就成了堕落一姐了。
学坏容易学好难,这不现在每天晚起半个小时,还挺适应。依旧是起床困难症重度患者。
朝阳洒在身侧,照的人发热,食物混杂的味道也发酵了一样。
夏以安站起身开身旁窗子。
推了两下,老旧的窗子是滑道的,不太容易推开,夏以安刚要一鼓作气使个大劲。
身后有人伸出手,手掌落在她手位置靠上一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