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看着谈宴,认真地说:“谈宴,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色衰而爱驰的说法,我觉得,就算你成为了一个白发苍苍还倔脾气的老头我依然觉得你漂亮。”
她对他的喜欢已经超过了外貌,甚至也不是因为谈宴的那些悲惨过往产生的怜悯。
怜悯又不等同于爱。
舒意非常清楚自己对谈宴的感情。
谈宴手指绕上了舒意如墨般的发丝,轻轻柔柔的黑色发丝在冷白肤色的指尖上缠绕,像是一条灵活小巧的蛇。
谈宴声音带着哑意。
“那我努力点,争取白发苍苍时还让你觉得我是个漂亮的老头。”
舒意说他漂亮,那他就顺着说漂亮,舒意说他帅气,那他就顺着说帅气。
舒意果不其然地笑了起来。
“噢,对了,忘记问你,今天发生那样的事情,是不是搞砸了你的宣讲会。”舒意接过谈宴手中的毛巾自己给自己敷,又觉得太冰了,直接扔在一边。
“你朝我扑来的时候是在想我的宣讲会被搞砸这件事情吗?”谈宴反问舒意。
谈宴眼眸有些湿,在舒意朝他扑来的那一刻他甚至无法控制地回想起了父母和何记科在他面前倒下的那一瞬间。
如果舒意再出事,他一次次自杀重生有什么意义吗?
他无法救回自己父母,无法救回何记科,如果连舒意都护不住,他的死亡反倒才是解脱。
所以谈宴才会在昏迷的舒意身旁倾诉那些事情,他控制不住地掉眼泪,喉咙酸楚又酸疼。
此刻,谈宴看着舒意,肯定地说:“你不是,你朝着我扑过来的时候是害怕我出事,对不对?”
或许是谈宴叮嘱过,此刻二楼无人打扰,气氛静谧又安宁,谈宴微垂着眼睑看着舒意,平日里就白的肤色愈发苍白,莫名有种病弱感,却丝毫不损矜贵清冷的气质。
舒意垂下眼,她想起谈宴说的话——
“不要怜悯我。”
舒意再抬头,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泛着水光,像是碧波涌起的湖面,倒影着他的身影。
低哑而清凌的女声清晰入耳,仿佛春日里融化的黄油,甜丝丝的,在他心口回荡。
“嗯,我特别怕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