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至庭配合默契将水果刀踢飞让孟观路触碰不到,褐色的咖啡液不知何时泼了一地,将白色的文件纸打湿。
现场一片混乱,还有围观群众在议论。
这已经不是夏柠第一次被孟路观围堵了,夏柠胸腔燃烧着怒火,这次他敢拿着刀,下次呢?
说不定就是直接要她的命。
夏柠冲上去要暴打孟路观,却被赵至庭拦住,他走上前,抓起孟路观的领子,转头对夏柠说:“报警。”
随后,一拳又一拳,打得孟路观毫无还手之力。
夏柠报完警后赵至庭还在打,夏柠慌了,赶忙上前抱住赵至庭的腰,拉着他往后退,“够了,别打了!”
赵至庭这才像刚恢复理智似的,愣愣看着环在腰间的一双手。
他似乎有些理解谈宴当时的心情了,光是看着舒意衣衫不整地从洗手间出来都够恼火和心碎了,更别提背后的主使者一副风清明月什么都和他无关的模样。
他后退了两步,理智回笼,嗓音哑得不像话:“……没事。”
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拳头上有血迹,夏柠掰开他紧握的拳头,赫然发现他掌心不知何时出现的一道被水果刀划伤的口,伤口还在往外潺潺流着血。
“你疯了?你刚刚用手去拦刀?!”夏柠解开缠在手腕上的装饰丝巾给赵至庭止血,眼中都是焦急。
警察很快赶到,路人都是见证者,一行人上了警车,赵至庭的手还在流血,夏柠从警员那边要来医药箱开始给赵至庭包扎。
警车空间不大,夏柠几乎是整个人贴在赵至庭身侧,她低着头认真给赵至庭处理伤口,从赵至庭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半截白嫩的颈子,握住他手的指尖冻得有些冰冷和僵硬,消毒水擦过伤口传来的刺痛还没有他心跳的反应大。
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她好像喜欢偏男性调的香水。
赵至庭往后蜷缩了一下手掌,夏柠捉得紧紧的,蹙眉道:“别动,说不定还要打破伤风。”
“没那么严重,是水果刀不是生锈的水果刀。”赵至庭说。
夏柠抬头瞪了他一眼,凶巴巴的,赵至庭摸摸鼻子便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