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突然被塞了一口裹着少许奶油的蛋糕。
舒意看着夏柠,心头一喜,急切地想把蛋糕吞下去,却因为吞咽困难,止不住地咳嗽。
谈宴走过来,大掌拍在舒意背上给她顺气,又用手掌接住了舒意咳出来的奶油,舒意面色涨得通红,好半天才平缓下来。
夏柠和黄春嫚同时对视一眼,眼角带着同款笑意,她抱歉地举手,“你也没说你嗓子不好啊。”
黄春嫚补了一刀:“咳两下倒是有些气色了,脸都红了些,可怜见的。”
舒意:……
因为这种药没有具体的对抗方式,舒意这一整天几乎就是不停喝水,试图代谢掉,没胃口,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神色也恹恹。
晚上九点,病房内就只剩下两个人。
舒意早早洗完澡,在谈宴的监督下喝完药靠在床上,手上是谈宴从家里给她带来的一本诗集。
博尔赫斯说:
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的眼睛前的音乐、天穹、宫殿、江河、天使、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舒意一页页翻着书,眼眶因为感冒不自觉流着眼泪,她扯了张纸巾擦眼泪,纸张的窸窣声有些大,谈宴从电脑前抬头。
“怎么了?不舒服?”
舒意擦着眼泪看向男人。
谈宴一身板正的西装,肩开腿长,西装裤熨帖得整齐,长腿交迭,皮鞋还没换下来,微微闪动着独属于皮革的光亮,金丝镜框下一双眼狭长而漂亮,眸光愈发深邃犀利,下颚线利落,往下逐渐收窄出精致的下巴,禁欲而斯文。
舒意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了起来。
她的眼里还有些泪,看人也朦朦胧胧的,谈宴起身走到舒意床边,下一秒,抬手,微凉的指尖落在舒意眼下,给她擦去了那滴滚烫的泪。
舒意真的没办法呼吸了。
舒意喜欢读诗不是什么秘密,她看得诗很杂,从沉郁顿挫,风格迥异的古代诗词到婉转清新的当代诗歌,其中尤爱新月派和现代诗派。
那时有朋友问她,在她这样七窍通了六窍的诗人眼里爱情是什么样的。
她说:“对方手里好似有针线,在她的灵魂里穿梭,将她缝合起来,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