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知道她不饿,给她递了杯水,“还没和爸妈说,待会等他们起床了再打电话,昨晚事出突然,怕他们多想。”
“谢谢啊。”舒意捧着杯子喝水,喝了一半,抬头看着谈宴,她又说,“其实,有点饿的。”
十分钟后,舒意小桌板前放了一碗白粥。
舒意:“……”
而对面谈宴正喝着南瓜小米粥,各种色泽鲜亮的小菜摆了一桌,还有一颗圆滚滚的可爱水煮蛋,谈宴不紧不慢地剥着壳,一双手好似艺术画。
舒意拳头都硬了。
本来还想着谈宴没吃饭,她说想吃饭多少也能让谈宴沾点她的光有早饭吃,结果反过来倒成了她沾谈宴的光还能有碗白粥喝。
她不该对谈宴抱有期望的。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舒意往嘴里忿忿塞着粥,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嘴里能淡出鸟味儿来。
看着谈宴慢条斯理喝粥的模样,舒意罪恶的小手握着勺子慢吞吞往谈宴碗里伸。
在抵达目的地时,舒意对上了谈宴的目光。
舒意眼观鼻观心,丝毫不慌。
勺子往他没动的粥的边缘沉了一下,舀起一勺粥,舒意飞快收回来吃了一口,给出中肯的评价:“饭果然是别人碗里的香。”
谈宴:“……”
“还要吃吗?”
舒意睁大了眼,“我能吃吗?”
“不能多吃。”谈宴解释,话语比平日柔和多了,“你刚退烧,消化系统跟不上来,吃多了会难受。”
舒意直面谈宴的好意,有些愣怔,低下头闷闷吃自己的饭。
“哦。”
谈宴不会真喜欢自己吧?
舒意犹犹豫豫地想。
想起什么,舒意说:“你昨天不是拍了那条蓝宝石项链吗?公司资金运转得过来吗?我手里有一些钱,我到时候让银行转给你。”
谈宴忽然把手里的勺子扔回碗里,塑料盒子相撞基本没发出什么响声,但舒意就是莫名缩了一下脖子。
她以为谈宴被说中心思有些恼怒,继续劝慰:“虽然说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也要脚踏实地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