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小心,北越人的队伍中,并没那么简单。”
无双不做声,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见她不说话,龚拓又道:“适才的混乱怕是人为。”
如此一说,无双手里动作一顿,心中稍作思忖。今日出行,溥瀚漠为了凌无然和她自在,使团中并没有别人知道,龚拓作为大渝迎接的官员,跟着护送是合情合理。
“人为?”她不太信这说辞,虽然不知道街上为何乱起来。
“你仔细想想。”龚拓耐心解释着,随后弯腰蹲下,“乱事起源在菜市,一名醉汉杀人行凶,可那边并无酒肆,况且现在辰时不到,头晌上谁会喝酒?”
“世事无绝对。”无双道,然后低头看着龚拓抓上了她的脚踝,“你做什么?”
“别动。”龚拓握上女子细细柔弱的脚踝,随后拖在掌心,手指一收便裹在掌中,还是那么小巧而软。
他捡起地上的绣花鞋,仔细为她套去脚上。
“脚疼不疼?”他蹲在那儿,仰脸问她。
无双摇头,现在也不想问关于什么杀人醉汉的事儿,脚往裙子下一藏,随后快速越过龚拓,大步朝巷子口走出去。
走出一段,她没听见后面有跟上的脚步声,遂回头看了眼。
龚拓还站在原处,见她回头,道了声:“无双,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声音不小,引来外面行人往里边探看,无双一失神差点踩到裙摆。她稳住脚步,随后提着裙子走出了巷子。
重新回到大街上,她深深吸了口气,脑中混乱的很。龚拓的话扔在耳边回响,他说他从开始就喜欢她。
十五岁的时候,她对情爱还是懵懵懂懂的,龚拓宠爱她,她也曾觉得那就是喜欢;后来慢慢长大些,便知道那是房中的情趣,与其说喜欢她,倒不如说是他喜欢床榻间两人交融的畅快、愉悦。
甩了甩头,无双想抛掉脑中那些繁杂,让自己清醒一些。
“姑娘,您在这儿?”照顾无双的北越婢女,从街上跑过来。
“阿勤?”无双看着来人,微微诧异,“你怎么来了?”
阿勤指着来的方向,解释着:“我也出来逛,想买些东西,看见了王妃,她让我过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