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长身玉立,一派冷静。
“你倒还能稳住?”皇帝终于开口,折子往御案上一扔,捞起茶盏,“一趟南下,半年之久,你搅了个天翻地覆。”
“臣做的每一件事,陛下都可派人细查。”龚拓开口,声音平静。
皇帝笑了声,眼中可没见的有什么温度:“细查?你看这桌案,一半的折子在参奏你。”
龚拓没看,但也知道,便就没说话。心里知道,皇帝帮他挡了不少,不然不会和他在这儿说这么多。
果然,皇帝喝了口茶,随后放下茶盏:“凌昊苍的案子,现在是非查不克了,当年死了太多人,不能就这么过去。”
“陛下圣明。”龚拓开口。
“现在会开口了?”皇帝手往扶手上一搭,“只是后面这案子你就别碰了,朕安排别人来做。”
“是,”龚拓应下,一身官服修身合体,端的就是青年俊才,“臣谢过陛下。”
皇帝盯着面前年轻人,眸色深沉:“北越使团来了,你与宏义王相熟,便由你接待罢。记住,观州的案子你别再插手。”
龚拓薄唇抿直,看去御案后:“陛下,乌莲寨需得好好安置,此,正是一个机会。”
“朕自然知道。”皇帝颔首。
前年安西旱灾,至今还有人流离失所,那些走投无路之人便有不少会落草。说不准就会是下一个乌莲寨,说到根上,其实就是他管制出了岔子。龚拓的这一提醒,倒让她想到些什么。
“至于凌子良,先安排下,让御医过去看看他的腿。”皇帝琢磨着这个人,有些可惜,明明也可成为一个栋梁材,奈何家中突变。
龚拓称是,又道:“陛下放心,凌子良现在的地方很安全。”
皇帝这才缓了脸色,好像想到什么,忽而一笑:“朕跟你说句趣事。你在南面给朕办案,你家里可乱开了。”
对于家里事,龚拓甚少关注,尤其在清南和观州,即便收到书信,也只是得空回上两句,便派人送出。
“你爹恩远伯,”皇帝笑着摇摇头,“居然在京城帮你游走,打点关系,有一回朕听说,他与黄尚书在街上差点打起来,就是因为你。”
这是龚拓没想到的,印象中龚文柏只喜欢他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