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达了安西,无往不胜。所经之处,贼匪尽数消灭,于是龚拓得了一个龚阎罗的称号。
山匪寨里,官军已经控制住局面,山匪死伤惨重。
龚拓站在石崖边上,风擦过身上的每一片黑甲。他眼望深渊,俊美的脸上沾着血迹,双目淡漠。
一旁的阿庆,小心往人小臂上撒药粉。伤口翻开,咕咕冒血,血腥气直冲鼻间,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可是抬头看主子,人好像没有感觉。
“大人,掳掠而来的那些女子,名单和籍贯都已记录,你过目。”郁清走过来,将一张纸递上来。
龚拓脸上有了表情,手指捏过那张薄薄的纸,随后一个个的名字顺着看,看完一遍,又看一遍。
他不说话,阿庆知道他在找一个名字,无双。半年来,每剿灭一座山寨,他都会查找那个女子,不放过一点痕迹,他还是不信女子已经离世,觉得她可能被人给拐走,当时京城内外不少拐子的。
可是,根本没有线索,包括这次,也不会有。因为,人早在一年前,已经死去。
阿庆不敢说话,静站在人身后。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为什么人没了,才开始去拼命寻找呢
"大人,京里来了旨意,让你即刻回京。"郁清开口,送上一封信。
没有接信,龚拓手一攥,纸张成皱,随后转身,往山寨的草棚走去,那些女子都在那里。名字,说不定是假的,他想看看真人。
眼见人走远,阿庆瞅着郁清手里的信∶“这都第二封了,大人该回去了吧还是因为沧江决口的事,想让世子南下”
郁清面无表情∶“大概是。”
今上器重龚拓,沧江水患多年不治,官员之间推诿。底下情况盘根错节,这件事是想交给龚拓,这是实在的大事,比剿匪重要许多。
可是,想要人自己愿意回去才行。半年来,人就是话越来越少,表面没改变,性子却逐渐阴郁暴戾。
观州烟雨,灰墙黛瓦笼罩在雨帘中。
一年中的雨季微为生活添了不少麻烦,茶肆的生意还算可以,每日进项不少,当然有不少是慕美而来,想见一见东家那位美貌小姑。
好容易天色暗下,茶肆打了烊。
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