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喀布尔无比静寂,天空中无数的星星在闪烁,寒风阵阵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音乐也一闪一闪的仿佛连天上的星星也被风吹动了。
宋令仪裹紧身上的外套,在医院的天台上远远看着墓园发呆。夜晚天台上的风尤其大且寒冷,打了个寒颤才惊觉快到冬天了,她居然到喀布尔不知不觉已经快三个多月,支援时间已过一半,再过三个月她就可以结束支援回家休息。
可如今想到回家这件事,脑海里总是会想到那天在房间里拉琳充满泪痕的脸,心里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喘不上气。愧疚感总是在夜深人静之时爬出来,一宿一宿地重复那天在产房等待的事情。
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着生命在自己附近逝去的压抑,作为医护人员的宋令仪几乎要被这种无力感压垮。在她心里,始终觉得是自己与拉琳交谈耽误了时间,导致他们俩不得不绕路,最终错过与珍娜特的最后一次见面。
寒风轻轻吹拂,宋令仪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感受着风轻轻拂过自己身体的感觉。只有在寂静无人的夜晚,她才能慢慢放松这几天来被石头压着的心,使它稍微从愧疚感中缓解一会。
亚瑟来到天台,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宋令仪就像随时会断掉线的风筝,在寒风中吹拂着。她那双经常带笑的双眼紧闭着,脸色较平常白,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黑,看上去好几天没睡好了。
他在无意间听到宋令仪和艾尔莎之间的谈话,才知道那件事对宋令仪有着多大的打击。看着宋令仪尽力微笑表示没事的样子,亚瑟的心里就一阵酸涩。
好不容易找到下了班不知在哪待着的宋令仪,看到的却是这副景象,差点让他惊吓过度。
宋令仪听见脚步声,慢慢转过头,看到门口惊魂不定的亚瑟,觉得有些奇怪,但只多看了几眼,没出声。她不想打断这份宁静。
亚瑟看着安静的宋令仪,回想着平日眉眼带笑的她,叹了口气。默默走到她身旁,想开口劝解,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想,自己没有在旁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怎么能大言不惭地开口劝解cy呢?没有亲身经历过,就没有发言权,他又不是那种没有共情力、同情心的人。
最终,亚瑟只是默默掏出耳机询问到。
“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