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的小鹿，迷茫地瞪着眼睛，晕头转向，眼泪机械地往下流。
她艰难地喘气，咬字格外清晰，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今晚在海边给我过生日的人，是你吗？”
她抛去了“可能是梦”这个假设，因为她想更快地听到结果。
741咬了咬牙道：“我一直待在系统内，没出去过。”
黎星瞳的心仿佛被用力捏了一下，疼得她鼻头发酸，她察觉到741隐瞒了许多事情，但在这个系统里，她始终处于被动的状态，就像被操纵的提线木偶。
和浴室里的“裴落”一样，只是一个供人利用的工具。
她爱上741，就好比是玩具喜欢上了玩家，愚昧又可笑。
黎星瞳松开他，淡淡道：
“知道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裴落从他脸上看到悲伤的神色，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她突然心里发慌，接下来，741的话坐实了她的猜测。
“往后的任务，将由098带领你完成，我应该不会再出现了，你照顾好自己。”
黎星瞳置气地哼笑一声，漠然道：“嗯，你走吧。”
她抱着双膝，又把脸埋在双腿间，任由一片死寂包围着自己。
741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不敢再看女孩瑟缩成一团的身体，不敢听小到几不可闻的抽泣声，他走远，身影逐渐消失在白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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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亮，黎星瞳再次回到裴落身体里，顾钦延弄到很晚，她浑身酸疼。
她轻轻挪开顾钦延搭在她身上的手臂，才走出几步，顾钦延就醒了，喊住她，
“小落。”
裴落缓缓转身，“嗯？”
顾钦延用手臂撑着床，坐起身，他的表情很惬意，声音也变得温润。
“没事，只是怕你再跑了。”
裴落走过去，弯腰抱住他的腰，眼底是深深的绝望，她声音嘶哑着承诺道：“我不会跑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不会跑的，我会亲眼看着你身败名裂，悔不当初。
顾钦延亲吻她的锁骨，用手顺着她的头发，像在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