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公主就成了整个陈家除了婆母、儿女外,对她最好的人。
傍晚在宁园用的饭,陈伯宗与陈敬宗说完话,俞秀就跟着丈夫上了马车。
马车晃动,俞秀耳垂上的白玉珠坠子也跟着轻轻地摇曳。
陈伯宗看了两眼,问她白日在宁园的见闻。
俞秀一一回答。
然后夫妻俩就没什么话说了。
到了知府衙门,俞秀洗脸漱口,绕过屏风才要脱衣,陈伯宗突然从后面抱了过来,也不说话,只低头亲她的耳垂。
俞秀渐渐靠在了他怀里。
“这样穿很好看,以后也继续这么打扮。”陈伯宗抚过她衣襟处的精美刺绣,在她耳畔道。
被他打横抱起来的时候,俞秀垂着眼想,原来他也注意到了。
陈伯宗不光注意到了,他还注意到另外一件事,她提及公主的时候,眼里会有一种光,活泼灵动。
公主那样的身份,她都不再畏惧,为何还独独怕他?
“看着我。”陈伯宗捧住她的脸,逼着她直视自己,“看着我。”
俞秀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可如果她不听,他会变得很坏很坏,比新婚夜的时候还坏。
她只好强迫自己去看陈伯宗清俊的脸,看他那双幽深如潭水的眼。
年底一家人团聚过年时,孙氏就发现,长子夫妻俩终于有点成亲多年的小夫妻该有的样子了,就是不知是长子开了窍会哄媳妇了,还是儿媳妇胆子大了,不再那么怕儿子。
总之都是好事!
俞秀自打嫁给陈伯宗,跟着他去京城,跟着他回祖宅服丧,再跟着他回去,夫妻俩始终都在一起,从来没有长时间门分开过。
直到元祐三年,陈伯宗竟然要去最南边的广州做知府,且一去就是三年。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个夜晚,俞秀埋在陈伯宗的胸口哭了很久很久。
陈伯宗:“没什么,以前母亲与父亲也经常分开,几年的也有。”
俞秀知道,可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难受。
“三年,你会不会在外面养女人?”除了不舍,俞秀还担心这个。
陈伯宗:“我不是那样的人,何况我有正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