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是,儿子明白了。”
孙氏:“你真没有嫌弃她吧?你们俩虽然是娃娃亲,小时候也见过的,回来之前我也问过你,如果你想娶京城的大家闺秀,我就是豁出你父亲的脸也会毁了婚,免得你跟阿秀过成一对儿怨偶。是你亲口说要娶阿秀,现在人也进门了,你可不能不干人事。”
陈伯宗:“您想哪去了,儿子不是那样的人。”
孙氏:“反正你对阿秀好点,你敢欺负她,我就带着她在老家过,不跟你们回京。”
陈伯宗便很后悔来找母亲说这个。
不过,母亲前面的话确实有道理,她天性如此,又何必强行改了?
自此之后,陈伯宗再也没有因为俞秀的性子说过什么。
景顺二十一年,正月。
陈伯宗、陈孝宗、陈敬宗都除服了。
除服前一晚,陈伯宗看俞秀的眼神平淡如水,除服当晚,俞秀坐在梳妆台前通发,陈伯宗沐浴回来,从她身后走过,俞秀从镜子里看他,没想到陈伯宗也看了过来。
短短的一个眼神碰触,俞秀心里就慌了,迅速垂眸。
她比平时多通了一会儿发,这才灭灯,爬到床上。
她还没躺稳,陈伯宗就压了过来。
一年没有过了,俞秀一时无法适应,陈伯宗亲了她很久很久,俞秀的骨头都要酥了。
她都分不清白日的清冷、夜晚的火热,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性情。
俞秀只知道,她更喜欢晚上的陈伯宗,喜欢他紧紧地抱着她,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喜欢。
夜晚的陈伯宗,话也会多一些。
“婉宜大郎都大了,你怎么还是不敢看着我说话?”陈伯宗握着她的手问。
她这样,会让他觉得每一晚都像新婚夜。
俞秀缩在他怀里,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陈伯宗摸了摸她的头发,沉默片刻道:“吏部的调任文书也该下来了,到时我单独去赴任,你留下孝顺二老。”
俞秀一怔,随即点点头,他是长子,她是长媳,本该如此。
只是,突然就很舍不得。
俞秀抱紧了他的腰。
三十岁的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