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母女在府里用饭。
她还送了和静一支玉镯。
娘俩走后,华阳收拾收拾,躺到床上歇晌。
暂且没有睡意,华阳想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南康没有来找过她,大概是从元祐二年的正月开始,南康突然活跃起来,经常进宫侍奉母后。华阳才纳闷南康怎么转了性子,姑母就来替她解了惑,原来是姑母看不得南康那憋屈样,为她指点了一条明路。
华阳纯粹是好奇:“她都知道讨好母后,怎么不来讨好我?”
哪怕是人情过场,南康也不该忽略她这头。
姑母乐不可支:“她傻啊,我也提醒她讨好你来着,你猜她说什么?她说你一个孤零零的寡妇,看到她儿女成双心里不是嫉妒就是难过,她过来反而会给你添堵,一添堵你便会更加看她不顺眼!”
想到这里,华阳又被南康的自作聪明逗笑了。
上辈子怕她嫉妒,这辈子陈敬宗还好好的,南康就不怕她会眼红。
傍晚,陈敬宗回来了。
因为现在他能提前两刻钟回府,华阳也愿意等着他一起吃饭。
“今天南康来看我了。”吃了一会儿,华阳漫不经心地提起道。
陈敬宗抬头看她,面带困惑:“南康是谁?”
华阳挑眉:“装什么傻,父皇一共两个女儿,你能不认识?”
陈敬宗:“她啊,我身边又没有谁念叨她,我哪能一直记得她的封号。”
华阳:“现在该能对上她的脸了吧?”
陈敬宗:“对不上,早忘了长什么样了。”
华阳:“挺白的。”
陈敬宗:……
他目光下移,狠狠地盯着她的衣襟:“我只稀罕你的白,别人再白我也懒得看。”
华阳瞪他。
陈敬宗夹块儿肉,一边嚼一边继续盯着她。
华阳板起脸:“你再这样,以后我自己先吃,再也不等你。”
陈敬宗这才收回视线。
华阳:“她跟我聊了很多,还提到皇上送父亲大氅的事,这种君臣美谈,你怎么不告诉我?”
陈敬宗:“别人说正常,我跟你说,岂不成了厚脸皮,夸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