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点头。
当年公爹死后背负的第二条罪名,便是纵亲犯科。
陈廷鉴走出门,因女子哭得太令人动容,他威严的神情缓和了几分,低头问道:“既有冤情,为何不去官府陈诉?老夫丁忧在家,不宜越俎代庖。”
“我没有胡说!”
“满口胡言,我根本不认得你!”
陈廷实、陈继宗父子俩恰好在此时赶了过来,陈廷实不认得跪在地上之人,陈继宗却在看到男人的脸时,惊得停下脚步,脸色几番变化,显然心中有鬼。
百姓们最爱看热闹,尤其是这种带着点男女私密的丑闻,人群中顿时响起嗡嗡的议论。
内院,郭氏本就因为女子的指认花容失色摇摇欲坠,忽听陈继宗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她扯进来,还是那种不堪入耳之事,郭氏只觉得一阵热血直冲上脑,极度的羞耻过后是彻骨的恨意,失控地哭吼道:“我没有!陈继宗你自己不是人,休想再毁我的清誉!”
“老爷,外面有人闹事,围了一圈的百姓。”管事守在门内,很是头疼地道。
武夫好啊,换成状元郎或探花郎,真有歹人来了,那兄弟俩也未必打得过。
不过,陈敬宗的担心也有道理,陈继宗长得高高壮壮,真藏在花园硬扑上来,她与朝云朝月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陈继宗之前就敢窥视她的美貌,现在身负丧母之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若非丧期不好出门,华阳早就动手了。
这时,陈宅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哭声,口中喊着冤情,求老头子为她做主。
陈敬宗颔首:“我跟老头子说过了,让护卫加强巡岗,保证咱们这一边随时随刻都有人盯着。”
然而陈继宗频繁作奸犯科的那几年,正是公爹升任首辅在朝堂大刀阔斧改革的关键时候,全国上下大大小小多少事要等着公爹处理,祖宅的陈廷实懦弱齐氏专横,他们将儿子所为隐瞒下来,公爹如何知情?
陈敬宗立即回了四宜堂。
陈敬宗:……
次日,陈敬宗在四宜堂前后的院墙下巡视一番,琢磨着挖排陷阱,以防外面有人翻进来。
女子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