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才察觉了不对劲,手扶上他的额头,烫得不行。
这人怎么会烧成这样?
“风隼,风隼?听得见我说话吗?风隼,醒醒?”
埋在脖子处的脑袋一直在嘟囔着什么,却一点也听不清,看来,已经烧得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的,连枝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搬不动他,还累出一身汗,没办法只能给地上铺得厚厚的让他就地躺下了。
给他灌了一大碗灵泉水,又给他衣衫解开了些,用湿毛巾给他擦拭降温,麦色的肌肉,手感梆硬,皮肤上大大小小的布满了不少伤疤,有一道伤疤无限接近心脏的位置,很难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看来这男人也是从血腥中走出来的!
想要把他腰间的刀给取下来,再给他擦擦腰间,手刚碰上,一股蛮力就捏上了她的手,疼得他呲牙。
刚刚还人事不省的男人此刻化身成了猛兽,深邃的双眼微眯,像是猎杀者在准备随时出击。
连枝知道他估计是烧红了眼分不清眼前人了。
“风隼是我,是我,连枝,你松开,我给你擦擦身体!”
被熟悉的声音唤醒了理智的人,手一松,直直地就倒了下去。
手肉眼可见地红肿了一圈,一边揉着手,一边有些无奈。
“你说你,明明病得那么严重,还能有力气欺负我,真是欠了你的!”
—
风隼醒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身在何处,视线扫了一圈,停在那窗边放着的镶金镂空雕花香炉时才意识到,他在连枝屋子里。
浑身像是被车架碾过一般,难言的疼痛让他的身体有些虚弱提不起力气来,让他有些无力,不爽。
翻身起来,摇了摇混沌的脑袋,他有些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了,他只记得,只记得心中无比烦闷,心中燥意渐生,不知怎的就溜达到了连枝的屋外,看着她的炉子,又害怕她冷就默默地给她加柴。
后来
后来好像被她发现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竟然想不起来了。
“你醒了?!”
折腾了好久,日光大亮了他的烧才退下去,忙活一阵还把自己忙活困了,于是就进屋又睡了个回笼觉,若不是听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