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味汁也没有吗?”
司瑛士再次重复一遍,他真没有见过这种烹饪方式,全程和土匪进村一样,哐唧哐唧洗菜,哐唧哐唧切菜,哐唧哐唧炒一炒,连油水都不放一点,盐都不撒一粒,哐唧给客人端上来。
这怎么吃?
司瑛士想不明白。
他只能期盼乾十字文是忘记了,而非真的说一做一。
“对啊。”
可惜,他低估了料理悍匪的胆识。乾十字文已经将洗菜盆和锅放在水槽里,先用水泡着,去边上找抹布了。他打个哈欠,心思完全不再自己刚刚完成的料理上面,“这就是全部啊。因为司你说要全力以赴,我就把我新学到的本事都涌出来了。”
司瑛士无话可说。
他只能强迫自己面对这顿能看,但不符合他审美的料理,艰难地举起筷子。
接着放下。
“真的没有调味汁吗?”
他可是全程看着乾十字文怎么做菜的。没有放油,没有放盐,没有胡椒粉,没有耗油,没有生抽老抽,就连葱姜蒜这些华夏料理常备的作料蔬菜都没有!
乾十字文怎么敢啊。
他怎么敢这么做菜?他都不怕他身上一半的华夏血统质壁分离,幻化出手臂掐死他吗?
乾十字文已经开始刷碗了,“司。你今天怎么了?”
他和司瑛士毕竟是借用别人的后厨,还得打扫干净还回去。乾十字文都盘算着自己一个人清理大半,好和司瑛士端着食物到楼上吃,怎么能容忍司瑛士磨磨唧唧反反复复问根本就不存在的“调料汁”呢?
“你今天好奇怪啊。”
乾十字文脱掉洗碗手套,拿起另外一双筷子,夹起自己炒的菜,不由分说凑到司瑛士嘴边,皱眉,“司,是不想吃我做的食物吗?”
“不。不是的。”司瑛士难为起来。他并非这么想,也不想乾十字文如此像他,百口莫辩,“我。我是……”
是想要你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和我食戟?不行。如果说出自己抱着食戟的心思,一定会激发乾十字文的逆反心态。司瑛士可不希望这是他与乾十字文最后一次厨艺交流。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料理,吞咽口水,微微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