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吃过啊。”
乾十字文还不至于在东京生活七八年,没吃过沙拉,“四季豆沙拉,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啊。是司瑛士你最近的新菜吗?”
司瑛士:……
他很想对乾十字文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每时每刻都能创作出新的菜品。对于在远月学习的大多数普通学生而言,做好前人流传下来的菜式,并在菜式上进行适当改良,丰富和扩展其口味,就已经能称得上“优秀”。
何况,乾十字文张口说话,就让司瑛士有种勒令对方回学校上课的冲动。
“十字文。你不考虑读一点料理史吗?”
“……料理史?”
乾十字文震惊得顾不上挑选食材。他感觉自己空荡荡的大脑受到了什么降维打击,过往九年义务教育里料理似乎只是正史的点缀……说句再扎心一点的话,乾十字文觉得大多数的料理发展史都是零散的,书店里都找不到菜谱和养生术之外的料理知识。
他理所当然地变成白痴,“那我去图书馆借来看?”
司瑛士闭上嘴,把“催促乾十字文读书”这一点放在心上。他没有真正开火的那一刻,脾气都是软的,耐心和乾十字文解释什么是“四季豆沙拉”,“四季豆沙拉”为什么被称为“改变法餐的一道料理”。
“20世纪初,人们根本就无法想象厨师也可以登上杂志头条、成为电视节目嘉宾。”
司瑛士还是第一次边处理食材,边和自己的竞争对手科普知识。
他手指泡在绿色的豆荚中间,上下起伏,水中的空气迅速凝结成小泡泡浮上来,连带着话语也变得轻飘飘起来。
“那时候的厨师更像是手工艺人,他们会指挥料理团队严格按照所学习的食谱完成烹饪。而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把烹饪当做艺术来创作。”
如果是乾十字文这种性格,这种料理方式,在20世纪50年代初期的法餐界里,必然会被当做异端。
司瑛士听到椅子拖拽的声音,抬起头,乾十字文居然从角落找出一把木凳,搁在料理台边,托着腮听司瑛士娓娓道来。
“干嘛啊。”
“听故事啊。”乾十字文认真道:“学长正在给我空荡荡的大脑注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