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十字文的手电筒在树林间摇晃,脚步错乱,虫草挪位,他用锅铲拨开半人高的杂草,寻觅着声音,慢慢走到佛像面前。
“喵呜。”
乾十字文惊呼起来,已经带着哭腔了,“仙草。烧仙草。仙草。”他没有蛋蛋的小猫咪已经很苦了,千万不要再失去性命啊。
“喵呜——喵——”
猫咪像是被什么钳制住咽喉,发出痛苦的挣扎声音。
似乎还有巨大的拍击声音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乾十字文的脑海里瞬间想到日本的“神隐”传说,和诸多民间怪谈。他捂住嘴巴,手中的手电筒摇晃着,佛像晦涩的笑容也似乎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摇摆。
在哭。
在笑。
“喵呜喵喵喵喵喵喵!喵!”烧仙草努力反抗。
乾十字文靠得更近一些。他看着自己的武器,索性将手电筒叼在嘴里,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菜刀,冲上前!
“卧槽。”
熟悉的国骂,丰富的情感,有一种久别重逢又不是那么想要重逢的熟悉口吻。乾十字文看着佛像背面冉冉升起一个秃头,内心敲打出一个巨大的“?”
日本的野佛说华夏话吗?是唐朝过来的吗?
“喵。”烧仙草一爪子挠在光头脑袋上。这次他这只小猫咪终于得救了。对方松开手后,他跳到佛像脑门上当着乾十字文的面呕了好几声,仿若吃了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
乾十字文:……
他好像知道这是谁了。
“大叔。”乾十字文用手电筒一照,面无表情地问道:“为什么你在这里睡觉。”
“因为我现在皈依佛教了。”秋山勉大叔从佛像后爬起来。乾十字文这才发现佛像与树之间还有一小段距离,而佛像前面放置得贡品如今,已经成为包装袋和果核的集合体。
偏生罪魁祸首毫无愧疚之心,“佛渡我一劫,我便决定皈依佛门。”
乾十字文:“什么佛?”
秋山勉大叔卡了一下,显示出他一无所有的学识和双眼,“额。欢喜佛?”
乾十字文抱起自己干呕不止的猫咪,心疼得转身就走。
“等等。等等。施主。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