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是这样流水般进来,又流水般出去。乾日向子在的时候,乾十字文多少没感觉,五十万不够花,他姐姐会给他钱,再不行乾真一郎也不会真的穷死他。
所以说,这笔钱……
乾十字文心里捉摸不定。一方面,他脱离家庭后第一次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各个方面确实需要钱。可另外一方面,他又对自己的管账能力十分的担忧。
天知道这五十万什么时候,他一上头就给一口气花光了。
“先生。”整理货架的服务生走过来,提醒道:“请问,您方便让一让吗?有些挡到后面的客人了。”
乾十字文赶快道歉,让出冰柜的位置。
“十字文堂哥,好久不见。”
“啊?”乾十字文抬起头,看着面前带着方框眼睛的男生,好久都没有想起对方是谁,“抱歉。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对方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运动服。上面的标志,乾十字文倒是认识,或者说他曾经就是这个初中的学生。
“我是不会认错人的。”乾贞治推一把眼睛,条理清楚地分析道:“虽然五年没有见,但我记得很清楚。十字文堂哥你十分会做菜,父亲是乾真一郎,母亲是华夏人。论关系,你的父亲乾真一郎先生是我父亲堂弟,每年正月真一郎堂叔都会上门拜访一次。”
乾十字文信了。
主要是对方说出自己母亲是华夏人,乾十字文就觉得对方八九十是乾真一郎那边的亲戚。他们家确实没有什么关系好的直系亲属,有也是像乾贞治这样隔得有些远,小辈都不怎么走动的。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乾十字文虚心请教道:“看你的校服,也是青学吧。”
“是的。”乾贞治购买冰棍,特地选择可以掰成两根的那种,一根留给自己,一根留给乾十字文,“两家关系确实有些远。不如我就叫您学长吧。”
乾十字文对这个忽然出现的亲戚,不太适应。
奈何冰棍凉飕飕,甜滋滋一下子将他为数不多的担忧都化解开了。两个人随便聊了一下青春学园的事情,乾贞治道:“去年正月听堂叔说,学长您准备转学到远月学园……请问,是那个负责各大顶尖宴会,能够为国家运动员准备膳食的远月学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