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我照纪忍不住笑出来,想着等回学校就把这段话转告给睿山枝津也。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金项链大背头无能暴怒的样子了。
“那这位日向呢?”久我照纪好奇道:“我听睿山说,你从一开始就想来宫城县找他玩。”
乾十字文羡慕道:“你和睿山的关系真好。”
不。糟糕透了。
久我照纪没有拆穿乾十字文的错觉,保持微笑,侧耳聆听。
奇怪得是,乾十字文没有描述他和日向翔阳的关系。实际上,这也是他苦恼的地方:
他和日向翔阳,看上去很熟,其实只见过两面。
一次在乾十字文帮忙举办原高中校园开放日时,一次在乾十字文参加远月学园合宿考核时。
除此之外,他们就连社交账号都没有交换。
乾十字文难以把这种尴尬说出来。他现在想想,自己脑子一热决定逃学,到脑子一热决定去找日向翔阳,也只是因为。
——当时的他,觉得对人和善热情的日向翔阳是很温暖的人。
不。就算再怎么温暖的人,意识到一个只见过两次的男高中生奇袭千里,找自己玩,都会觉得有点惊悚吧。乾十字文忽然不想去见日向翔阳了,他将店里油滋滋的菜单盖在脸上,有种一了百了的想法。
他这个人完全不会处理社交关系。
要不,就说没找到日向翔阳?当自己来宫城县乌野町旅游,和久我照纪逛一圈马上回去?不不不。感觉这样很对比起日向翔阳啊,把人当做盾牌一样利用。
可是真的去找对方,又要麻烦日向……乾十字文看着求知欲爆炸的久我照纪,怎么也说不出自己和日向翔阳只见过两面。
他只能干巴巴岔开话题,“真羡慕你们这种从小到大一起的友谊。”老板正好将两碗热乎乎的乌冬面端上来,乾十字文搅拌两下,含糊其辞,“久我和睿山应该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朋友吧。”
久我照纪皮笑肉不笑,“嗯。”
他们是能帮彼此撕掉裤子、社会性死亡,最后挫骨扬灰的“好朋友”。同时兼职喜欢同一个人。
而被他们喜欢的笨蛋,不仅毫无知觉,还在一个劲说“好羡慕”。
久我照纪脸都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