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自己当做冤大头在刷。
至于食戟的源头,睿山枝津对自己施展了记忆消失术,权当错都在乾十字文。他昏沉沉睡到后半夜,手臂又疼又痒,居然给活生生痒醒了,抓挠着起身,要去找箱子。
乾十字文本原先靠着墙睡,如今睿山枝津也强加进来,他挪出来一位,将靠墙位置给了睿山枝津也。此刻被动静吵醒,迷糊中低声喃喃道:“睿山。你找花露水还是清凉油。”
睿山枝津也说不出话,他浑身都在痒,手指总搔不到关键处,抓耳挠腮,语气也不大友善,咄咄逼人,“都可以。快点给我。”
“唔。等一下。”乾十字文打着哈欠,在枕头下摸出瓶盖大小的清凉油,一把将睿山拽到自己面前,拧开瓶盖,继续打哈欠,“你哪里被叮了。”
“放开。”
睿山枝津也挣扎一二,错愕自己挣不开一个半梦半醒家伙的手。他更用力要将自己的手从中抽出来,却惹得乾十字文不乐意。
“安静点。”乾十字文将清凉油丢在一侧,两只手强硬地固定住睿山枝津也,不耐烦地指责道:“你也不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吧。”
睿山枝津也几乎被完全压制在被褥上。他摇摇头,完全清醒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少年,被牵制住的双手只要微微向前就能触碰到乾十字文工字背心下的肌肉。
滚烫。年轻。
充满男性荷尔蒙。
“你这个……混账。给我清醒一点。”睿山枝津也再挣扎两下,从旁侧传来其余人稀疏的翻身声,叫他背部发紧,意识到乾十字文说到做到的本性,忍不住屈服下来。
乾十字文不饶他多说。作为厨师,他很轻易感觉到砧板上食材软硬变化,只是一会儿,他取过清凉油,指尖取下一块,就这窗外月光仔细揉搓睿山枝津也手臂上的红肿块。
“抱歉。”他道歉道:“我忘了那边虫子多。等下我们换个位置吧。”
清凉油的味道冲鼻,再加上睿山枝津也被虫子咬得实在厉害。乾十字文从手臂涂抹到后背,他都快怀疑睿山枝津也是蚊子最爱的小蛋糕,整个屋子的虫都来叮咬他。
“胸口你就自己涂吧。唔。”乾十字文连续打三四个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