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姐姐乾日向子,他也是确认这孩子不会离开自己后,才假惺惺用资金协助她在东京开设自己的店铺。
手底下的秋山勉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从乾真一郎第一次坑他倒闭开始,到乾真一郎第三次商业作祟弄垮他的新店结束,词汇之丰富让人眼界大开。乾真一郎对这个铜豆样,打不破,锤不烂的家伙无可奈何。
“宁愿废一条手,没钱治疗,拖着残废,也不愿意到我手底下开店。”他面目扭曲起来,“果然。你们这些远月的家伙,都是无比傲慢的。就连,被你们这些远月的家伙控制得餐饮业……也是无比傲慢的存在!”
口舌是人身上最会说谎的地方。
入口之物,出口之话。
世界上既然有对食戟全然相信的人,自然也有对食戟全然反感的家伙。
乾真一郎眼前浮现出自己最后一次握住厨具,强烈的碎片袭向他的脑袋,无论是舞台炙热的灯光、大屏幕上自己惨淡的脸,还是评委上对手的名字。
一切,一切都让乾真一郎感觉到窒息。
他无法呼吸。
时至今日,都无法承认,甚至是无法面对这一切。
他,不再是远月的学生——不是远月的学生甚至连继承家族酒店,都变得拿不出手,生活开始陷入无尽的堕落:可耻地逃跑去华夏,可耻且毫无地位的婚姻生活,甚至就连初回日本都找不到自己的出路。
直到,金钱。
拯救他的金钱——
乾真一郎骤然将秋山勉从桌子上揪起来,推出门,命令道:“把乾十字文带回来。”
“该死。”秋山勉被推倒在门外,脑袋磕在墙上,差点肿了一个大包,“你难道不明白吗?你和魔怔了一样,乾十字文根本就不想在远月念书。嘶……该死,你必须赔偿我医疗费。乾真一郎,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为什么还在惦记学生时代的事情!”
“秋山学长。”乾真一郎整理领带,恢复到冷漠的表情。他走出来,眼角通红,露出一种残酷的宁静,“我想世界上不需要太多厨师。”
“什么?”
“除了最高端的一部分厨师,进行最前沿的料理,服务最上层的人士,满足他们的炫耀欲。大部分人会去便利店购买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