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脆皮香甜脆爽,在嘴巴里发出“咔擦”的碎裂声,皮下柔软细腻的肉和白糖一起,随着表层下的肥油流淌进嘴巴里,满口肉香。
其余人就更按捺不住了,几人冲上来,分分钟吃掉了半头猪。
乾十字文是一点都没给自己留。他也想吃,奈何料理台上只有他一个厨师,忙得慌时,甚至从轮椅上站起来,这边切肉,那边翻边,左手撒盐,右手刷酱,偶尔还给社员们加一碗汤,加一碗白米饭。
没错,白米饭。
因为担心运动社团人均胃口会超出常人想象,乾十字文还烧了一锅米饭,如果想搭配烤肉一块吃,也没有问题。
一场烧烤吃下来,所有人吃得嗷嗷叫,囔囔怎么只有这一点。乾十字文不得不祭出自己准备私藏的猪脑袋和猪内脏,老老实实拿出锅,开始再煮几道菜。
不过碍于口味问题,乾十字文还是大喊道:“有人吃猪脑袋吗?”
网球社社员面面相觑。
秋山勉高举双手,“我!”
乾十字文无视掉败犬大叔的发言,跳过,继续下一个部位,“猪头肉吃吗?猪鼻子吃吗?猪耳朵吃吗?凉拌猪耳朵。”
勇者切原赤也举起手,提问道;“都是肉吗?”
乾十字文想了想,觉得算是,就说是。
接着,他看了看身边的猪头,想起还有个东西能放到烧烤架上,大声喊道:“有人吃猪眼睛吗?猪眼睛?”
网球社所有人后退一步,用惊悚的眼光看着厨师,每一双眼睛里都写着“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吃得满嘴冒油的秋山勉,求之不得,“我!我吃!猪眼睛多好吃啊。”
猪、羊、牛、鸡,没有一个幸存下来。
乾十字文看着收拾出来的四大袋垃圾,对自己亲密无间的网球社社员,以及自己空荡荡的两双手,自认为这是一场满意的宴会。
当然,秋山勉的意见可以直接无视掉。
这个该死的大叔强迫乾十字文给他烤猪眼睛,不过好在吃人嘴软,没有说出什么“料理不佳”的话。否则乾十字文当场把轮椅折叠起来,拎在手上,对准中年人的天灵盖一个暴击。
“嗝。”秋山勉打了一个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