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云琼想起许多事来,忍不住恨声道:“你若是生下来没有什么闇雷镜、玄女咒,不是个灾星,我又怎么会对你不好?可你天生命不好,生下来就是个灾难,与其让你一辈子当别人家的狗,不如早早去死了好解脱!”
刚刚挣脱束缚站起身的沙棠听到这话被震住。
什么灾星?
什么灾难?
云琼接下来的话又给了沙棠重重一击:“哪个母亲会想生出你这样的孩子?我养你至此已经仁至义尽,若是别的女人,早就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杀了你!谁会想要一个灾星孩子!”
霎时,父亲和阿姐曾说过的话回响在沙棠耳边,接连不断,随着他们的声音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他们的表情和目光,令她终生难忘。
沙棠从未想过母亲是如何想的。
只知道是她的出生害死了母亲。
可如果阿娘也和二夫人是一样的想法,对她的存在怨恨不已呢?
云琼越说情绪越激动,她恨恨地瞪着温聿怀说:“要怪就怪你没用,你没法保护自己,也没法保护我,就这么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你死了,我就自由了,你也自由了,这才是对我们都好的办法!”
“祝星!”
云琼猛一抬头,朝站在帷幔后的沙棠喊道:“还不快过来动手!你还想不想拿钥匙去救你的情郎了?”
温聿怀本想回头看看,力量却被抽离,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回头时倒在地上,只来得及看见翩飞的床幔。
沙棠见温聿怀闭目倒下,以为他死了,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跑进火圈中,她浑身颤抖着,心脏跳动的声音如擂鼓般响彻耳旁。
温聿怀只是没了力气,却没有失了神智,仍旧能听见外界的响动。
他感觉到有人靠近。
温聿怀不确定沙棠会为了云祟做到什么地步,他心中自然是不甘、愤怒、甚至发狠,却又有隐秘的难过。
温聿怀从未想过云琼会杀他。
他们确实互相折磨,只有血脉,没有亲情,可在他短暂又漫长的人生中,陪在他身边最多的人也只有云琼。
他渴望报复那些伤过他、囚禁他的人,却从未想过要杀了云琼。
同心咒在抽离温聿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