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让他出城,哪怕只是在洛阳露一面,长安的政权就彻底沦为笑话,天下就不会听从皇后和太子的号令,到时莫说一个长安,就是再加上整个临淄国也抵不住。
“第三呢”
“这第三,一刻都不要等,要立刻传旨让李延照单骑回长安。”那人并手,向虚空里,干脆果决向下一斩。
天命、困龙、斩将。
“只需做好此三事,大业可成,江山垂手可定。”
一席话毕,在座多人面上稍浮安色。众人皆逢骤变,人心浮荡,这幕僚化繁为简,三事说罢,郑沅也不抖了,歪过身看他,见这献计的幕僚还穿着甲胄,将面容也护着,问:“这位是”
齐元襄道:“为公引见,这位是我临淄国相、大儒孟骊之侄,孟嘉言。”
孟嘉言垂袖拜见。
郑沅正夸赞寒暄时,齐元襄派去桂宫的使节回来求见,齐元襄忙请,摒去诸人,将丞相也请去更衣沐浴,独留下他和孟嘉言。
“怎么样珠钗和珠子送到桂宫了吗那边怎么说。”
使节面上犹有青白之色“送是送到了……但是一个字的答复都没有。”
“谁接见的你”
那人嘴张合几次,终是小声,怯怯,嗫嚅出两个字。
“陛下。”
齐元襄大喜抚掌,道:“他亲自接见,他急了。我就知道此二物能乱他心智,他妻他儿都在我手里,不由得他不照着我说的做。是吧”他说着,向孟嘉言望去,见后者冠下眉头似深深皱起,表情一滞:“有什么不对吗”
再看使节表情,也格外凝重。
“陛下知道是大将军送那二物……”使节喉咙吞咽多次,缓缓的,挤出四个字:“大喜过望。”
齐元襄面上笑容一僵,心间随之渐渐发寒。
与此同时,孟嘉言也重重捶股:“看看,你下的这一手臭棋。”
齐元襄不明所以,愕然发问:“告诉他妻儿的命在我手里握着,让他有所掣肘有何不妥你们怎知不是方寸大乱、强作镇定呢”
孟嘉言问:“你真的敢动皇后吗你能以滚雷之速立足长安,贤士云集影从,皆因先帝猝崩,人失所向,而你拥正统之利。将军该不会以为,咱们能在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