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桂宫新宠这样的无稽之谈,也不相信还有其他可能。
以公孙行的角度,固然认为皇帝这个行为实在是离经叛道、诡异乖张到了极处,实在看不出背后有什么深意。他大着胆子说出来, 也是在尽人臣之责, 委婉的提醒皇帝----这样做得太过了, 也并非长久之计。毕竟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他提出来了,齐凌也没有生气。
此时,二人正在对弈樗蒲棋,棋枰素旃紫羁,棋盘上白玉象牙。
齐凌执着玉雕的马,良久良久,才放到棋盘上,带两分自嘲:“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朕做的事,都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权者,舍也。”公孙行深具同感:“不舍,焉能得。”
齐凌喃喃那“舍”字,目光倏而悠远,不知飘到了何处。
曹舒就是在这阴云密布的氛围中悄悄进来的。
他走到齐凌身侧,埋下头,将昭台宫送来的脉案往上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