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这个模样”
这话一出,便是连他母后都嫌弃不类己了。
众人目光都向那玉童子似的太子看去,也幸而他甚么也不知,兀自憨态可掬的摆弄着吴夫人送的那粒珍珠嵌的长命锁。
摇的上面的铃铛叮铃铃直响。
朱晏亭静静的看着他玩。
天家父母子女之情不如常人亲昵,寻常的皇子公主都养在掖庭,母亲十分尊贵的得以养在身边,但以太子三岁就会移居东宫,从此便是来椒房殿晨参暮省,以礼事母。
朱晏亭从一开始对这个孩子的态度就十分克制,不会上手照料,不会亲昵拥抱,总是这样隔一段距离望着他。
但常常视线转都不转,能看半个时辰。
她看着齐昱,目光非常柔和。看着看着,忽然十分不解的问鸾刀:“为人父母,怎么会对自己的子女像贼寇一样呢”
鸾刀闻言便知,近来平阳侯朱恪说的话由传入了她耳里。
平阳侯得知皇后召见了王氏、朱恂的儿子得入东宫以后,对朱恂一家大为不满,朱恂不得已以重宝资之,百般依顺,即便如此还是传出了些不好听的话。
据有些眼线传来的消息,朱恪还暗中主动去结交从前的丞相一家和郑氏一家,都是现在皇后的对头。
本着为初生的太子积德,留他苟延残喘。
而如今的桩桩件件,都撞在已经对他忍无可忍的皇后心上。
朱晏亭的目光慢慢从太子笑涡移到殿外,日光烈得像门前落了一地白雪,明晃晃的耀着眼目。
她对鸾刀道:“修书李弈,动手吧。”
……
李弈已是朝中高官,行动需避人耳目,这件事就交给了也与朱恪有深仇大恨的刘壁。
五月初五,端阳日。
家家户户挂起五彩丝线,传说这一日路上百祟冒行,鲜少行人。高门侯府,也是门庭冷寂。
从外面看,平阳侯府一切如故,一丝不乱。
甚至到第三道门,还是风平浪静的。
但在最深的小院里,缇骑已经把家丁都驱逐了,门紧紧关着。
朱恪正在破口大骂,汗珠布满他胖硕脸颊。
他一边擦着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