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最大的变数。
战事吃紧无暇抽身来解决是一回事, 另一重原因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那颗小小的凤印就摆在案头,廷尉张绍是御前议事的常客,多嘴问了句:“明正典刑,过者罚,功者赏。陛下何故迟疑不决呀”
齐凌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
当日问计京兆尹,正预备当夜去椒房殿,从郑太后处出,与朱晏亭打了个照面。
他心情不畅,大步迈出,正见皇后立在门外,正瞧着他。
眼神已较之前比恭敬疏离大不相同,若怨若怪,似怒似嗔。
一眼便叫他定在那里。
二人没有说多余的话,也没有相对多久。
只是朱晏亭依礼向他行礼,他免了礼,就各自去了。
那日他一日心绪不宁,那一眼像钩子一直勾在心间。
然而至午间横生枝节,元夕将至,皇后的好友章华王家王辒素进宫来,皇后为她举宴。
齐凌意欲临宴,后顾及王辒素身份未能去。
----王辒素是左扶风顾眄之妇,顾眄此次也在随蒋旭西征的队列里为车骑都尉。
大军出征在外,皇帝单单宴见其中一位将军的家属显得过于重视顾眄,属实不妥,当夜只得作罢。
等到第二日,久未见故人心情太过好的皇后却带着王辒素直接往上林苑去行宴了。
皇帝生生憋着了一口气。
招来太医令一场长谈“你等就没有叮嘱皇后不能擅动”
太医令格外委屈:“臣怎敢命殿下不得擅动殿下身体已经好转,出去散散心于凤体也有益。”
齐凌这些时日已迁怒太医令,若非他们日日禀“此胎不稳”,他不至于星夜驰回,错过接应,阴差阳错,落得今日局面。
真需要他们让皇后小心翼翼的时候,他们又大胆起来了。
太医令对此一无所知,只道:“臣等悉心调理,殿下温养无碍,只不得骑射、多劳、进寒凉发散物,可略走动活络、行房也无碍。”
下一刻,脉案已被掷到了他足下。
“滚。”
……
战时情急,速报不断,皇帝不再离开未央宫,那颗金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