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叔公。做了昏头事,倒把孤作成了清君侧的由头,我若被废,齐凌复无嫡嗣,又给他苟延残喘之机,我若不被废,陇西战场正失利,恐有皇帝为美色所惑乱国之说。
她心中忽沉,静了良久,听见胸腔里一下一下的隐隐跳动,还是问了出口。
“陛下怎么说”
“陛下什么也没有说。”
曹舒褶皱的脸深深埋着,语气平静而恭谨,似乎费力斟酌了一番措辞,小心翼翼瞄她一眼,道:“陛下斩杀了来使,使人悬他头颅回燕地了。”
朱晏亭微微一惊,虽然使者会被拒绝是她意料之中,但是没想到皇帝会反应这般激烈。
……
朱晏亭自己一个人呆了许久,至华灯初上时,亲自接过宫娥奉的汤,待要进门,又靠在屏风之后,缓缓平复呼吸。
再转过去的时候,已经笑意浅浅姿态端方,走向齐凌,给他亲手端去一盏羹汤,而后,开门见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