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
这一掌极快,将朱令月娇小身躯搧得转了好几圈,撞到桌沿上,又扑通一声跪趴在地。巨响震得四周之人皆看了过来。
跟随朱令月的奴婢吓得瑟瑟发抖,急忙去扶。
朱令月被搧得懵了,奴子拽不也拽不起来,她扑在地上双手撑地,玉腮边先是一白,继而急速浮起红色掌印。
“我从不打女人,这一掌是替你姐姐打的。”
李弈一击过后缓缓收回掌,俯视向她,一字字道:“你再拿莫须有之事侮辱你的姐姐和她母亲,再借她的名号在长安张扬行事,我会杀了你。”
他即便是在怒的时候,声音温文尔雅,但令人听到耳里心头发憷,丝毫不怀疑他那个“杀了你”是不是真的。
朱令月如坠冰窟,浑身冰凉瑟瑟发抖,满口腥目中飞星,惧怕中生出怒意,伸手揉搓一把火烫的脸,手拄地面发了疯一样拽着奴子胳膊将她往李弈掷去:“他敢伤我,拿下他、拿下他!”
她扶桌走到窗前,唤楼下朱家的车马仆从。“叫伯父报官。”回头对李弈颤声道:“竖子等着,我今日绝不与你甘休!”
又对楼下道:“派人通知郑府----找丞相。”后三个字扬了声调,嗓将欲破,满堂皆可闻。
李弈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疯了般的折腾,抛起手中拽的那只野雉,羽飞鸡叫,落到了赶来调和的胡姬酒楼老板怀中。
“劳烦替我拔毛,炖了。”
……
这家胡姬酒楼不多会儿就团团围了许多人。
酒楼里野雉鲜羽落了一地,瓦罐中渐渐飘出鸡汤的香味,二楼只留下朱令月奴仆和李弈,朱令月发过怒后,便以手绢掩面,嘤嘤呜呜的抽泣。
朱恂听说有人在长安闹市欺负朱令月,又惊又怒,修书一封与京兆尹,弃车骑马,奔了□□条街,气喘吁吁下马来,整一整衣冠便提袍上楼。
朱令月看见她伯父,喉中迸出一声哭喊,跌跌撞撞扑了过去,“伯父,伯父。有人当街打我……”
朱恂见她面上红肿,簪环狼藉,便即震怒:“哪个干的!”
“我。”
她身后不远,李弈安静伫立。
朱恂未曾与他打过照面,见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