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鼎,炉灰七零八落洒落在火红氍毹上,他目光从地上抬起,投向坐在梳妆台前的朱晏亭。
朱晏亭坐的八风不动,低着头衣袂静垂,只有手在动作,专心致志的调着胭脂。
齐凌不满道:“阿姊,你也摔两样……”
朱晏亭颔首,用手拨了拨梳妆台上的小香盒,骨碌碌滚下地,瓷片碎了一地。
如此敷衍,显然不能让摔了两个香鼎的皇帝满意。
她便又将妆台边的灯架推倒了。
皇帝还是不满意,他气还没喘平,盯着朱晏亭耳畔缓缓摇动的金环看了好一会儿。
转过头将目光锁向了香几上的葳蕤珊瑚。
齐凌朝珊瑚才走去,朱晏亭就警觉的抬起头来,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
“那个不能摔。”她斜眼一地狼藉,伸指蘸了调得出艳红之色的胭脂抹在胳膊上看颜色:“陛下装样子也装不像,为何认为夫妇之间争吵,一定要摔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