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身’真是夏虫语冰,我都替她害臊。”
朱晏亭怔了,在她印象之中,父亲对母亲虽然不是爱重,也算的上尊敬。父亲平时为人很随和,勿论高低贵贱,他都和颜悦色相待,有“礼贤下士,谦和清明”的嘉名。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失态。
父亲很快也回过神来,急忙告罪,自责扇面,并恳求朱晏亭千万不要将这话告诉长公主。
那时,方十来岁的晏亭,鹅黄襦裙汗湿,掌心捏紧,双眉紧蹙,对着对自己叩首的父亲手足无措,第一次感受到了父母之间极不平等关系带来的,风平浪静之下藏的波涛暗涌。
……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章华这块封地是长公主的,陛下格外开恩,许长公主开府治郡,自拥豪勇,比有些藩王还威风,谁敢得罪她别说你父亲了,就算是其他王孙贵胄,到章华都要谨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