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灿一直看着顾惜儿，顾惜儿眼眶虽红，可眸中带笑，眸光坚定。
上官灿不说话，顾惜儿就赶人了，“熠少爷，我也累了，想休息了。”
上官灿眼眶红了一圈，质问道：“顾惜儿，你在怪我，对不对！”
顾惜儿立马摇头。
上官灿却像个生气了的孩子一样，气呼呼地质问：“你明明在怪我，你为什么不骂我！你为什么要装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为什么！”
顾惜儿一言不发。
上官灿都哽咽了，“你明明在怪我，你明明在怪我……”
他突然拉起她的手来，往自己的脸上扇，“你打我吧！你打我，你想怎样打，我都……”
顾惜儿死命挣扎，却挣扎不开。
终于，她也恼了，“上官熠，你给我松手！放开我！”
上官灿这才停住。
顾惜儿猛地甩手，终于给甩开了。
她想发火，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住了。她淡淡问道：“骂你，打你……之后呢？再原谅你？”
有区别吗？
只有“原谅”和“不原谅”才是有区别，其他的都没有意义。
顾惜儿吸了吸鼻子，固执地强调：“熠少爷，我不怪你了！真的！”
她生怕他不信，又道： “熠少爷，你别这样。我刚都说了，你有你的立场和考量，你并没有什么大错。你是一个很勇敢的人。我一直记着，你在顾家，不许我被欺负，敢不顾一切，要带我走。但是，上官堡不是顾家，也不是什么别的地方，而是你的家，是你自小长大的地方。你面对的……都是你的亲人。你的难处，我理解的。”
上官灿早已低下头，无比安静。
顾惜儿继续道：“反正，你也帮了我这么多次，这次，我就不跟你算账了。”
她故作轻松，推了推上官灿的肩，“没事了，真的！”
上官灿缓缓抬起头来，明明眼眶红着，却也硬挤出笑容，“好……你，你不怪我，就好……就好！”
顾惜儿放下了手，“回去，好好休息吧。”
上官灿点了点头，“你，也好好休息。”
他站了起来，一转身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