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原主很是欣赏。
原主不仅授予了他官职,连升五级,甚至还让他做起了太子言初霁的老师。
李宗清的性格和言初霁很是相似,都是宁折不弯的那一种,时喻也欣赏这样敢说实话的臣子。
但是……时喻欣赏他的勇于纳谏,却并不代表着愿意接受他的进言。
这次好不容易一开头就是皇帝,手底下还有一个被教养的很好的成年了的太子,这次谁也不能阻挡他咸鱼。
时喻淡淡的垂眸向着李宗清看去,带着漫不经心的语调,“祖训?朕是开国皇帝,大夏朝建立至今也不过十多年的时间,李爱卿和朕谈祖训,这是哪门子的祖?又是哪门子的训?”
李宗清呼吸一滞,心中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难不成他要将前朝的律法条令搬到当今圣上面前来吗?
倘若他当真这样说了,可就不仅仅是被贬谪到岭南那么简单,或许直接诛他九族的不足为过。
即便李宗清再敢说话,这下子也开始沉默寡言了起来。
时喻缓缓起身,他走到高台的边缘,居高临下的看向一众朝臣,幽黑的眸子好似要吞噬一切深渊,冷冽到不带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于大殿中缓缓响起,
“不知众位爱卿可否来教教朕,这祖训究竟是什么?”
大殿之中一片沉默,落针可闻。
百官的呼吸都开始变的压抑,浓重的气氛压的他们几乎要喘不过气。
面容有些沧桑的帝王挺身立在高台之上,冕服上的腾飞的巨龙好似张开了血盆大口,那带着深沉与威胁的獠牙散发着幽幽的冷光,仿佛随时都可以冲破桎梏瞬间吞噬掉他们的脑袋。
带着一股病态的苍白的面容没有让时喻看起来更加的和蔼,反而是那一双似古谭般幽深昏暗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微微弯了眼角,毫不掩饰的恶意从眼眸中喷涌而出,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
眼看着一直没人说话,言初霁眉梢一挑,轻轻叹了口气,“父皇难不成是忘了,李大人在前朝之时就已经入朝为官,且是当年哀帝亲自点的六元及第的状元,如此将前朝祖训牢记心中,便也不足为奇了。”
说到这里,言初霁转身缓步走到了苏鸿面前,微弯着脑袋,视线落在他的头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