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还是一样的道理,陆文昭这番话,若是落在以前的沈炼耳朵里,必定只认为是关心。
但现在却多了一重意味。
因为裴纶在查的是凌云铠的命案,知道人是沈炼杀的,原本只有北斋和陈乐两人,后来北斋将事情说了出去,因此丁白缨和他们的同伙,应该都知道了。
陆文昭此刻的话,听在沈炼耳朵里,就多了一分,他好像知道人自己所杀的感觉。
想到陈乐说锦衣卫里应当有丁白缨一伙的人,而抓捕北斋的命令,是陆文昭下的,沈炼的心情,一时复杂到了极点。
但这仍然只是猜测。
“案牍库有他们害怕的东西,威胁不了沈兄,他们一定还会找人烧案牍库。”骤然想到陈乐的话,沈炼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案牍库,一个决定悄然成型。
晚上。
沈炼在祭拜了父亲,换上那把御赐的绣春刀之后,换上了一袭夜行衣出门。
他要去夜探案牍库。
月色正浓,毫不吝啬的将长街都铺满它独有清辉,沈炼出门的时候,陈乐正好进门,和丁白缨无关,陈乐进的,是清风茶楼的门。
“师父,你可算回来了,丁翀和丁泰呢?”开门的弟子看到丁白缨,顿时面露喜色,但见他身边只有陈乐,又忍不住好奇道。
丁白缨应道:“他们被我派出去办事了。急着找我,发生了何事?”
那人看了陈乐一眼。
“但说无妨。”丁白缨飞快道。她生怕陈乐误以为她有事瞒他,眼下身处茶楼,他想杀人实在太简单了。
丁白缨虽决心即便牺牲自己,也要将陈乐这个隐患带走,但青楼的弟子能不死自是不能死。他们每多一个,就会对师兄多一分助力。
那人点头道:“是陆师伯递了话来,说那件事迫在眉睫,不可有任何差池。”
“我知道了,你速将楼上那位姑娘请来,她若问因由,你就告诉她这里已被沈炼知晓,需带她换个地方,她明白的。”丁白缨吩咐道。
“是,师父。”
他走后,丁白缨忙看向陈乐,小声道:“他说的那件事…”
“是烧案牍库,我明白。”一句说完,陈乐皱眉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