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
丁翀丁泰两具尸体已经不见踪影了,不是被野兽吃了,是昨晚丁白缨累的睡着之后,陈乐合衣出了帐篷,挖了个坑,将他们埋了。
他们之前虽是敌人,但以如今他和丁白缨的关系,称得上是他们师公,替他们收尸,是长辈应尽之举。
今日还有一人,过的如同陈乐一般纠结,他就是沈炼。
他今日一早,在丁白缨尚未第一次吃下那些蛋白质等物体的时候,就已假借查案调阅文书之名,到了案牍库。
却见案牍库守备森严,门口站的俱是东厂番子。
“哪来这么多东厂番子?”沈炼当时问道。
平素负责守卫案牍库的锦衣卫校尉小声道:“大人,东厂魏公公有令,封馆查验内官监所有造船文书,您不能进去。”
此人恭敬的将沈炼的令牌还给沈炼道。
魏忠贤亲自下令?
沈炼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沈炼面无表情的收回牌子,就强行去拿桌上的钥匙。那校尉急忙拦住他道:“大人,您不能进去,大人,大人……”
与此同时,那几名东厂番子应声而动,俱都挡在门口。
“这是锦衣卫的地界,轮得着你们差遣吗?”沈炼不为所动,盯着他身后的几名东厂番子说道。
“锦衣卫就是厂公养的狗,这镇抚司就是厂公家的狗笼子。”一道声音,在沈炼背后幽幽响起。
将沈炼之前的话,驳了个体无完肤。
沈炼转过身,就看到和陆文昭同来的东厂郑掌班,之前说话的人,自然是他。
东厂锦衣卫甚至还有西厂,这些机构原本平级,属于谁的势力大,一方就依附于另一方的局面。
眼下魏忠贤权势滔天,便就是锦衣卫的指挥使、镇抚使,都叫魏忠贤一声义父,是以郑掌班的话,锦衣卫上上下下,无人敢反驳。
当然了,他这话也只敢当着陆文昭的面说,真到了许显纯面前,他是绝不会说的。不是其他,是他得顾及许显纯的脸面。
“查案子就说查案子,都在这儿急什么呢。”陆文昭看了沈炼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到一边。
“公公,咱们就不要跟这些小辈一般见识了,啊,哈哈。”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