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粮食,她扫了圈,目光落在一家香烛铺的招幌上。
这家铺子并不起眼,就在街角的一个转角处,之所以吸引贺英的注意,一是因那情报中提及的炳烛,二是这里的人肯定不会自己做香烛这种东西,刚才路过那祭典歌舞旁,燃的酥油灯才是本地人做的,这些成样的香烛制品是外来的。
炳烛之明,孰与昧行乎。
贺英默念了下这句话,和沈念对视一眼,走了进去,铺子里点着一支快烧到底儿的蜡烛,这蜡烛靠墙摆着,微弱的光照亮四面白墙,刚进城的时候,这里的城墙就是白色,因为这里筑墙是蒸土筑墙,用的是含有大量泥沙的三合土,所以与中原西北的黄黑泥墙不大一样。
沈念走过来,看了眼烛台的摆放位置,若有所思。
“可有人吗?”
这铺子里还是没动静,贺英耐心等了片刻,回过头和门边的沈念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大概不这里。两人刚打算离开铺子,沈念站在门边,脚步突然停住,抬头看向贺英,
“不对,蜡烛。”
贺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忽然间,注意到了一丝不对劲,如果这蜡烛燃烧了这么长时间,白墙上怎么会没有一丝烟熏的痕迹都没有?
她转过身子,快步又折回铺子里,刚走到柜台前,就听到阵细微的响动,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在柜台的角落里,躺着具男子尸体。
沈念上前把尸体翻了过来,摸了下鼻息道:“刚死不久。”
贺英抽出匕首,翻窗追了出去,只见那人正要翻墙而出,她三两步追上去,一把将那人的蒙面的布巾扯了下来。
竟是个中原人!
两人交手两三回合,那人一转身跳下院墙,贺英把匕首摁在腰间,紧追其后。可眨眼的功夫,那人就消失在了一栋乐坊里,这里进出的人各异,里面传来胡乐的声音。
她盯着那人影追了上去,只见那人混在人群中,进到了一处屋子里,贺英当即跟了上去,结果一推开门,就听到几声尖叫,几个衣着暴露的胡姬和商人狼狈地缩在一处。她皱了皱眉,四下张望,却无那人的藏身之所,正要上前查看,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带着些口音的话响起,
“你是哪里来的,敢在这里乱闯,我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