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浑身是血的斥候从前方狼狈地撤了回来,
“报!杨将军被伏击!!!小队覆没!!”
严从意心里一凛,下了撤退守城的命令。
后来斥候回报才知,原来是杨振带领着一队人向前跑了几里路,可就在刚跑进沙丘之时,如雨般的箭矢不断落下,黑骑直冲了过来,小队被伏击了,而至于杨振则被敌军生擒。
杨振被擒的消息传到军中,于阗城内一片凄迷,尽管杨振做了伤天害理吃百姓的事。可对于阗城里的守兵来说,很难说杨振是个坏人,他是于阗城守兵这一百多天里的精神支柱,没有杨振,他们活不下来。
敌军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们将杨振绑在了个架子车上,车板就立在那儿,每日百鞭,仿佛一根刺扎在军士的心里。
“杨振留不得,得挑个弓箭手。”
严从意这日下了城墙上,冷静对下属军官道。
最终这个弓箭手,经过一天的挑选,定在了当初校考骑射第一的贺英身上。
敌军叫嚣那日,天灰蒙蒙一片,朔北的风呜呜地吼叫,如一柄利刃,能刺穿士兵森严的盔甲,还夹杂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贺英站在城墙上,迎面吹来的狂风,将军旗吹得猎猎作响,她背着弓,望着不远处的人。
如果那还姑且叫是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杨将军!”
不知城墙上谁喊了一声,想是于阗守军旧部,一时之间竟响起呜咽声,守城这么多天,他们没有哭,可要看到自己曾经的主将被人如此折辱的时候,却是绷不住了。
可那匈奴敌军似就是要刺激这番场景,开始抽鞭子,清晰地回响在沙漠荒漠之中,每抽一鞭子,匈奴便是中响起一阵哄笑,仿佛在看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城墙上的士兵们响起了咬牙切齿的咒骂声,那是带着他们守了一个多月围城的将军啊。
纵使杨振是个千古罪人,可在这群守城的兵士面前,他就像是一面旗,而如今这面旗被敌军折断,踩在脚底下折辱,就像是把他们的脊骨踩在脚底下,让他们心里一瞬间溃不成军,本来就萎靡的士气,更加一蹶不振。
“动手吧。”
严从意看了眼贺英,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