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吃的是猪肉炖粉条,说是猪肉顿粉条,可满满的一大桶里面也没几块肉,可杨千里依旧吃的很香甜
苏平南蹲在一块青石上,几口就狼吞虎咽的将满满一大碗粉条吃了个一干二净
等他起身再去打饭的时候,留下的只是光洁如新的桶底
“娃娃,和你说个事”
一个也是负责上煤的陕西老汉捧着慢慢一大碗的饭菜,眼里都是捉狭
“说”
苏平南拿了几个馒头,一边往嘴里面塞,一边坐到了老头旁边
“以后碰到好饭呢,先打半碗,这样吃完就能来的及打下一碗,这样就能吃一碗半了”
老头的眼神满是得意,“以后你还要在这干不知道多久呢,得学着点”
苏平南被这句话刺痛了
一辈子就做这个他内心的桀骜让他无法忍受这种生活
长长呼了一口气,苏平南看着老头问:“你做了多久了”
老头咧嘴露出一嘴的黑牙,“六年了,现在身子骨还能行,就做下去喽”
两人说话间,保安室的门开了,几个混子模样的人醉醺醺的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家伙将半盆子肥肉倒进了煤厂看门的狼狗的食盆里面
“狗日的真浪费”
老头望着狗食盆里面的肥肉咽了口唾沫,骂人的声音压的很低
喝酒的这些人是帮煤厂押煤的,一个比一个凶,老头生怕人家听到自己的抱怨
“还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啊”
一旁的苏平南眯着眼睛看着大口吞咽的狼狗,再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兄弟,吃相几乎一模一样
“呸!”
苏平南狠狠的啐了口唾沫,眼神凶狠了起来,说了句老汉没听懂的话,“才懂了,不过不晚”
在老汉惊诧莫名的目光中,苏平南大步流星走到了蹲在地上吃的正香的苏文文和杨千里两人面前
“扔了”
苏平南看着茫然的两人,语气狠辣异常,“从今天起,咱们换个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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