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辉犹豫半晌，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变了？”
陈卫闻言，心中更加疑惑。
“您，有点不像您了”
“我还记得，您当初刚从兵中回来，可不是这样的。”
陈家辉鼓足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他记得当初，陈卫刚退役之时，还是非常的意气风发。
刚正不阿，眼中揉不得一点沙子。
即便碰上身份比他高的人，他也绝对不惯着。
但是现在的陈卫，身上多了圆滑，多了势利。
就单说林霄这件事情，如果是以前的陈卫，他们陈家跟林霄的关系，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陈卫听到陈家辉这番话，也是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才缓缓发出一声轻叹。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以前不信，现在我信了。”
陈卫的语气中，有无奈，有些许不甘，又有几分认命。
他当然知道，当初自己在兵中，是什么样的。
可是，兵中，跟俗世，终究是不相同的两个世界。
兵中没有利益牵扯，也没有什么金钱权势，所有战士一起吃大锅饭，共同训练。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钱权的比较，唯一竞争的，就是个人战力和能力。
无需为吃穿用度发愁，也没有什么档次之分。
大家，都是一样。
可现实社会，跟兵中哪能一样？
金钱权势，人脉背景，少了哪样都不行。
不想被人踩在脚下，就只能融入进去。
“我当初，也曾以为，事情会像我想的一样。”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用兵中的那一套方法应对世俗，是不行的。”
“我无法改变这个现实社会，那我就只能，去融入这个现实社会。”
陈卫难得的，对陈家辉吐露心迹。
听到陈卫这话，陈家辉心中很是动容。
“其实，也正是因为我知道，兵中那一套在俗世行不通，所以我才对林霄不怎么看好。”
陈卫摇了摇头，又提起了林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