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修义瞬间感受到了理想和现实的差距。
他抽了两张纸把纪阮捞过来,“怎么了?”
纪阮接过餐巾纸随便抹了把脸,就攥在手里要命地咳。
顾修义现在已经学会了拍背手法,至少过了入门阶段,搂着纪阮在他后背轻轻顺。
纪阮咳嗽的间隙,指了指汤,又戳了戳自己的脖子,意思是这汤呛他!
顾修义失笑,再次对纪阮又细又脆弱的喉咙感到震惊。
纪阮这次其实呛得不算厉害,起码没咳到胸痛,但就是嗓子痒,很难停下来。
他靠在顾修义身上断断续续咳了好久,直到咳得有点烦了才终于止住,抱着脑袋头晕目眩地仰倒在沙发上。
顾修义看他双眼直愣愣的样子,又可怜又好笑,单手撑到他头边,指尖点了点他小巧的喉结,有点无奈:“三鲜的都能呛到你,你说你这小喉管有什么用?”
纪阮咳得冒火,好不容易消停点,身边的人还阴阳怪气。
他拉开顾修义的手,随意摸了摸脖子,声音轻飘飘的:“漂亮不算有用吗?”
顾修义撑在他头边的手僵住了。
他因为这句话真正注意到了纪阮此刻的容貌。
领口开了,头发乱了,仰在沙发上脖颈弯曲成曼妙的弧度,因为出了点汗,肤质显得更加细腻,满脸糊着生理泪水,睫毛簇簇凝着,眼神却涣散不聚焦。
很奇怪,但又是真的漂亮。
像夜晚月色下淌着玫瑰花瓣的泉水,这种美是轻盈的、蔓延的、流动的。
纪阮阖上眼缓了缓,不再头晕之后,撑着沙发起身去了洗手间,他视线都被眼泪糊住了,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去洗把脸。
直到洗手间的关门声响起,顾修义才收回已经发麻的手。
电视里的运动员还在不断地下落、入水、再浮出水面。
顾修义却忽然发觉,现实中的美人鱼也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加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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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雨停了,京大门禁森严,顾修义没留纪阮在家里住,收拾好将他送了回去。
或许是因为那场大雨,校门口的学生格外少,街道空旷安静,空气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