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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村里都还挺穷的,能像我们家这样按上座机电话的不多见,本来母亲也是不想按的,但是父亲又偏在县城工作,联系起来十分不方便,于是母亲这才咬了咬牙花了这个钱。
“那可不咋地,连咱家‘白奶奶’的面子都一点儿没给,我到现在还直头晕难受呢,那一晚上作(二声)的啊,简直了。你说这文苗也是,咋就好端端把个黄皮子给打死了呢,这下好了,大家都跟着折腾,而且我跟你说,这次的黄皮子可凶,咱家白仙儿根本对付不了。”
我听着有些懵,啥?黄皮子?那东西我只在爷爷口中听过,听说那玩意儿可凶,经常祸祸鸡,而且那东西吃鸡还不吃整只,通常只是把鸡的内脏掏出来吃了,然后剩下鸡的尸体扔在那。但这还不是最让人恼恨的事儿,最让人恼的是,它只要发现了鸡,哪怕是吃了一只就吃饱了,可它也还是会把鸡圈里所有的鸡都咬死才肯罢休。换句现在欠扁的话说就是:哎,就是不吃,就是咬着玩。
我悄咪咪的把耳朵贴在门上,企图能听的更仔细。
“要不咋说人不能太做损(缺德)呢,你看,这不是遭报应了,可惜了,报应在孩子身上,孩子遭罪了。”
接着是一阵大概十秒钟的沉默,我估摸着应该是我父亲在电话那头说着什么。
“我去的时候都下半夜了,后来我是实在没办法,才把咱爹也叫去的,也幸好老爷子去了,不然估计文苗昨晚就得没(死),不过老爷子也说这事儿难办,估计今天晚上又得熬一宿。对了,我前几天给你织的那件毛衣织好了,你哪天回来试试啊?”
关于奇文苗的事儿,母亲在电话里就说到这儿,然后就开始了跟我父亲唠家常,我听的实在无聊,于是等了一会儿就推门进去了。
母亲看到我进屋,于是再没说上几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转身问我:“你咋这个时候来了?”
也难怪母亲问我,因为今天是周日,按照我以往的性格,那绝对是不睡到中午不起床的,而现在才上午九点多。
我把手里的包子给母亲看了看,“爷爷早上回来给我买了十个大肉包子,我觉得挺好吃的,给妈也拿来两个尝尝。”
母亲笑呵呵的点点头,然后伸手接过包子直接吃了起来,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