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他的家就在工作室里,是一个很小的隔间。
他们都喝了酒,所以陈柏骁打电话叫了代驾。他们一起坐在宽敞的后座,但是离得很近。
杨稚的手臂几乎贴着他的手臂,带着因为酒精而升得很高的体温。
窗外无数夜景飞过,杨稚抬起手,指了指,问:“你家在哪里啊?”
陈柏骁说了一个地方,杨稚就点点头,说:“真好。”
等到了杨稚的工作室楼下,杨稚开门下了车,但没有立刻关上车门。他看着陈柏骁,眼睛很亮,问他:“你要上来坐坐吗?时间还早。”
如果这句话是陈柏骁平常工作中会遇到的那些衣着光鲜的人说出来的,陈柏骁一定会认为他们有别的意思,但是如果是杨稚,他只会觉得他是真心邀请他上去坐一会儿。
“好。”陈柏骁让代驾走了,从车上下来,和杨稚一起去了他的工作室。
刚打开门的时候,陈柏骁就觉得房间的味道有些奇怪,还有一些细小的水流声。
他和杨稚对视一眼,杨稚马上打开灯,他们一起往房间里走。
走得近,水声就大了,地板越来越湿,一推开厕所门,陈柏骁马上判断出:“水管漏了,而且下水道有点堵。”
厕所里的水已经堆积得很多,杨稚想进去看一看,被陈柏骁拽住了。
陈柏骁脸色沉重,拿出手机说:“我打电话叫人来处理,你先去整理一下你们的东西。”
杨稚点点头,转身跑得很快去收拾他们的画稿。
等杨稚进来的时候,陈柏骁已经脱了外套走进厕所。
他的手机在洗手台上开着公放,里面的人正在仔细地和陈柏骁讲解一些能够马上处理的方法。
陈柏骁弓着身子,衬衣袖子卷得很高,西裤却没管,已经被淹了。
他背对着杨稚,可能是水声太大,并没有听到杨稚的脚步声。
“是这样吗?你确定吗?”陈柏骁问电话里的人。
他的语气不是特别耐心,而且很冷,让人联想到那些总是会让下属害怕的上司。
杨稚轻轻笑了笑,走进去,越过陈柏骁的手帮他完成了那一步。
果然没有再漏水了,他们的手重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