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我、我可不行……”
另一个人说话有南方口音,“我回去穿大衣,戴双手套!”
马小花道了声谢,随后指着先前往后退的男人就骂:“艹你吗!你还是不是个东北爷们?人命关天不知道吗?快去!”
他手里的链锁都是斑驳的鲜血,锁头位置还沾着块棉花,那人害怕起来,“我、我也得穿件衣服!”
这时,又有两个人站了出来。
“俺没问题!”
“饿也去!”
“谢谢,谢谢大家!”马小花习惯性的兰花指此时抱成了拳头,团团道谢。
很快,胡老三就被抬上了门板,马小花扯过一条棉被盖在了他身上,那四个人一人抬着门板一个角,开始往出抬。
方有容呆坐在炕上,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天空中飘起了小雪。
“快,快!各位大哥,快!”马小花跟着跑,借着昏黄的路灯,眼看着胡老三那张英俊的脸越来越白。
二道街距离市医院大约有五里地,跑到一半的时候,盖在胡老三身上的棉被上面,已经落上了一层薄雪。
这时,众人听到了一连串凄厉的警笛声。
“花——花——”胡老三惊醒,睁开了眼睛,发出着微弱的声音。
马小花赶快喊:“停!停!停一下!”
“花、花姐!”
“你咋样?别说话了,马上就到了!”马小花蹲在他身前说。
“花姐,谢谢!”
马小花秀气的眉毛拧着,大声骂了起来:“别他妈整没用的,用得着你谢我?你谁呀!”
胡老三咧了咧嘴,他笑了。
看着纷纷扬扬的天空,他的声音清晰起来:“好看,真好看……”
“以前我总遗憾,这辈子连省城都没去过,可我知道,我知道哪儿都没家好……”
“花姐,来人接我了,我得走了……得走了……”
“别忘了,忘了我的旱獭帽,一定帮我戴好,三哥我活的就是个面子……”
“麻烦你、麻烦你告诉我家里那个傻媳妇,三哥我呀,贼喜欢她,我就喜欢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