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眼,“你他妈这是不拿豆包当干粮啊!”
说完,拿起炕沿上的葡萄,“我不抽你那玩意儿,呛嗓子!”
刚抽出一根,许大宝的火柴已经划着凑了过去。
“看七哥说的,你哪能是豆包呢?”
“别他妈套近乎,我可不是你七哥!”
许大宝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干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东北两根手指夹着烟,依旧是趴着的姿势,懒洋洋问:“想救你姐夫?”
许大宝面相憨厚,听了他的话以后,大眼睛飞快地眨着,“你咋知道呢?”
杨历年问:“你说你是咋囫囵个活到现在的呢?”
许大宝又盯着他眨,明显没明白他啥意思。
周东北叼着烟,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也不说话。
“哥,求求你了……”许大宝蹲了下来,两只手摇着杨历年的腿,“我妈死的早,我爸在我不到十岁的时候就瘫巴了,是我姐和我姐夫把我养大的,直到现在,我姐夫还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我爸……”
杨历年挣脱了他的手,坐在了炕沿上。
许大宝蹲着往前凑,又摇起了他的腿,“他要是没了工作,我姐家的天就塌了……我姐夫吧,其实人不坏,就是这几年让那些来追调木材的人惯出毛病了……”
“哥,求你了,你就原谅他吧,我们错了,要不?要不我打自己一顿?”
说着话,他也不管两个人同不同意,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抽……
啪!
啪啪!
这几下是真狠,眼看着脸就红肿起来,杨历年不忍心了,伸手扯住了他的手,扭头看向了周东北。
周东北一听他说是被姐姐拉扯大的,就知道七哥肯定得心软,因为他就是被几个姐姐养大的,所以有时候口头语总爱说:我大姐说了……
“七哥,反正他姐夫是没打我,原不原谅的,你说的算!”
听他这么说,杨历年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扭头看向了许大宝,“让你姐夫来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算了!”
许大宝先是开心地咧开了大嘴,随后又差点哭出来,“来、来不了啊,昨晚不是拘留了嘛!”
周东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