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能去我力?纵然如今天地绝顶有五,太乙与我不过伯仲,缥缈次我半头,浑沦悟道不动,象帝为绝顶最末……古往今来无人制衡我……”
“不立!不立!不立!”
只要他此番下手,则过去种种皆为未来,尽数化为虚幻,而他之前在人间流转的记忆也都会一并化为虚妄。
天罡童子忽然笑:“还来得及,有此金丹,世间便有双全之法。”
太一的手僵在那里,他闭着眼睛。
天罡道:“如今大三界之中,已经无人记得你我出身,只道是当初光阴开了一个玩笑,一分为二,如同未来抉择永远有两条路般,但一众生只能看到一条路,所以之前那位大圣看到两条路,他疯了。”
过去没有人回应,因为众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仙祖:“水与镜也;兴象风神;月与花也。必水澄镜朗;然后花月宛然。”
“人大,地大,天大,皆不如道大!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太一收回了手,他眨了眨眼,呆呆愣愣,似乎不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
仙祖张了张口,开始磨牙。
过去未来在这一刹那交织成一团烂糜,地水火风金木五行尽为混沌,宙光坍塌之后便是宇世的混乱,但是这一切都在过去未来当中发生,对于现在的一瞬间,仿佛是定格一样,众生不动,故万世不变。
两大祖师开始斗法,仙祖太一,仙祖天罡!
“太一可有吞丹之意?”
天罡童子淡淡道:“这又何必动怒呢,您,不是从来都,最厌恶这片世间吗?”
天罡未动,依旧坐在前方。
“乱天经在手,如何不比天高?”
世间可曾有后悔之药?
光阴与岁月是一体两面,是世间最元始也是最大最广最不可揣度的阳与阴。
山与水的缝隙间,灿烂的气与云,从漫山遍野的野花之间匆匆流过。
但是真的不能成功吗?
天罡的身影忽然向着遥远未来而去。
“如若祖师不能跳脱出去,从牢笼自解,那便请祖师寂灭!”
“我还是讨厌你,极其讨厌你。”
天罡是水,三界最澄澈的水!
他的法力在蔓延,此时岁月光阴中的光阴之祖,已然模糊不清。
仙祖太一与仙祖天罡在空旷之野展开了惊世的大赌,如果天罡胜,则他便是新的,也是真正的仙祖!而太一,则会成为一个概念,从此,世间再无东方玉童子!
太一依旧闭着眼,但是应了天罡之邀,给世间定道。
岁月极深处,某山海内,镇元子从人参果树下看到了两位“仙祖”的斗法,空旷之野,无穷之原,有山水不断被造化,众生乐焉,不过是两位祖师一念,三界都为之起舞!
“不立!”
太一:“放弃我道……光阴散去……”
太一闭着眼,手放了下去。
如同感染一般,诸圣似骤然被抹去了某种认知,他们眨着眼睛,不解且惊恐,世间的仙祖是两位吗,可他们却有些不太记得了。
“请先走,为世间立道!”
世间的认知遭到篡改,于是世间对于仙祖的束缚力,骤然下降。
天罡童子:“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像,言有尽而意无穷。”
“谁是仙祖?”
……
诸天万圣都退避开来,他们关注着两位祖师的赌斗,但貌似赌注只有他们二人知道,故万圣虽然心中惶惶,却不知道眼下那二人究竟在做着什么凶险激烈的争斗。
便是顷刻,太一豁然睁开眼睛,忽然摆袖,如掀翻赌局一般,将身边群山万水尽数打成齑粉!
“你敢!”
“宛如十方天河倒,犹是八世山海降!”
若是入妄,岂不是说,他与太乙见过的一切众生,都是妄境所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太一的声音清越,磨牙道:“你在报复我吗!”
“嗯,倒是有的,太一记得,老君的那枚金丹吗?”
但是天罡祖师伸手,一柄同样的巨戈显化出来。
“咦?”
天罡童子闭着眼:“太一,如今不曾后悔过吗?”
“千万,千万,不要犹豫,犹豫便有大错,犹豫便会入妄。”
天罡在翻动世间,他翻到这一页,请太一下笔,但是太一却不敢下笔,于是天罡又翻到那一页,太一又不愿下笔。
“您先走,请您给世间定道,如今的您,仅仅是太一,不能再称为仙道之祖了。”
人参祖树上诞生两个玲珑剔透的娃娃,镇元子看着那两个果子,端坐下来,他纵然再不想参与这件事情,但最开始已经决定要把仙祖送走,自然就不能在此任凭他胡来。
手段和华山老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