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祖师

的了。

    赤桃明白李，苍山飞黑燕，竹马随我过黄粱，天遥叹昼短，恨不得千里长明。

    高耸入云的巨山，深不见底的归墟，孤悬海外的神岛，璀璨光明的甘山，黑暗荒芜的虞渊，无数剑士困锁的无回裂谷，白盘碧落列岛群星的太微山下，沧浪之上的天涯石山，无垠大海中的高渺龙华，骑驴追霞的太伤武仙，落日熊熊的黄昏魔土，巍峨恐怖的枉死之城，混乱昏昧的万墟之州，白衣万剑的太白剑阁，烟尘荡荡的太真山前，诡异难名的浑天入口……

    在这种情况下，一位仙人对她伸出援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她也并不是没有想过恩将仇报，只是心中终究有一点良知未泯，况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打不过。

    还有遥远的黎阳，神秘的天荒。

    “善恶不过是道德来评定的手段，天上的大圣们，每一次斗争，一旦掀翻棋盘，便是数以万计的小人间覆灭在法掌之下，所以由此说大圣都是邪的吗，从蝼蚁的角度看，是的，但以他们自己的角度看呢？”

    如今仙魔势同水火，尤其是经历了不久前的魔门童子事件，仙门中人已经不会再放过年幼的魔修，那个魔门童子乃是一位地仙，他装扮为凡间孩童，借着被仙门救走的机会，接连按照这种手段屠杀了八个仙宗，故而被全体仙门乃至神道追杀，最终于太伤山下被太伤掌教寻得，被生生打成了肉酱。

    她拜服着，语气诚恳。

    “……您，您图什么？”

    什么是“以后是，现在不是”？

    仙魔互换……这是世上第几位仙魔互换的人了？

    也就是说，这个人并不是太华山真人，但是有加入太华山的意愿？

    陆玄卿被一通话说的有些迷糊，她有些茫然，东皇看向她，又从她的身边走过：“我从不认为仙就是正，魔就是邪，仙人亦有残忍手段，魔头亦有良善之时，心灵未湮，便可重回正路。”

    “这是自由。”

    陆玄卿满脸呆愣，又有古怪不解，迷迷糊糊。

    陆玄卿忽然有些烦躁与生气，她便向前追了两步，此时一大两小三人已经远离山林，行在丘野，不远处可见到繁华的城镇，青山碧螺，迎春花开，桃李争艳，端然是一片人间好春色。

    她心里各种念头飞转，却听得耳中响起叹息，她再抬头，暮仙人依旧没有回头，那个折纸船的孩子也依旧是瞪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她，一切都很正常，方才那声叹息，就好像是老天爷自己发出来的一样。

    暮仙人盯了她一眼，点点头，陆玄卿便小步跟上去，神情上有些“忐忑”，路上看着那身阴阳袍，越看越像是太华山真人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