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大荒·海内北经——真圣（下）(2/2)
随后，有人哭泣，渐渐被淹没在唾骂之中。
……
那座山上，唯一为秦阳子立的碑也倒下了，被砸断。
最次，总不能亏吧……
随后，开始喃喃念诵度人经。
李辟尘的话落下了。
大家都认为，她上天之后没有回来，是因为她眷念苍天，唾弃了已经坠为人间的家乡。
【谣言起于嫉妒，长于怀疑，盛于恐惧，止于智者，灭于时间。】
女魃看了这个瞎子一眼，那双眸中的意境，渐渐变得极为悠远与深邃：
“天冥之门的证道，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希望一片人间天世的众生都永生不死，这是多么异想天开的主意？”
女魃听着度人经，她的那只手把胸膛开了一个大窟窿，连仙骨都碎灭的李辟尘拎起来，随意的丢向了若木。
“秦阳子，你也同样愚蠢。”
于是女孩遭到了谩骂，但这个时候，嫉妒的人还不是很多。
秦阳子消失了很久。
东王公顿了顿，但似乎改变了主意，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东王公眯起眸子，约莫数个呼吸之后，他微微点头，道：
“我为众生赦罪，人世蝇营狗苟，什么模样，难道我不知道吗？”
“少见。”
是那个村子？
但没有人知道，在他们死去的时候，秦阳子早就死了。
“是秦阳子，她向天上献媚，为了自己的永生不死而把我们全都献祭了！”
那些光似乎在瞬间变得无比炽烈了。
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自己以前只是想让世人自己清醒，人人如龙，伟力归于自身。
“那临常子不是要证道吗？很好，他成功了，化作了无名者！只不过是游荡在乾坤内的恶鬼，而非君王！”
少女道：“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错了，唯有永生才能摆脱这些愚蠢，故而只有智慧者应当长存，剩余的，都当去死。”
依旧有人为她辩解。
“你可知，朝云国的诞生，就是自古以来你们这种自以为是之人而造化出的！那是遂古堆积的怨恨，你让我去赦罪，我如何如赦？难道你来代替众生受苦吗？！”
第一大苦，又开始愚弄世人。
“你为了什么？”
“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若木焦黑的树干张开了豁口，吃掉了已经近乎垂死的暮仙人。
“大罪责不是那个人闯了天冥，而是他居然要带着愚蠢的众生一起不死。”
直至李辟尘消失在若木之内，而白玉玄同样被丢了进去。
少女叩首，深深埋头：“我愿意受此十苦。”
东王公开口，声音严厉：
怨恨汇聚到了朝云国而消失。
“人即是神，是圣……厉害啊……”
“做什么事情，只去做。不要回头，不要悔恨，因为那只会一事无成。”
时间到了，这片人间开始覆灭了，无数的生灵化作火光燃烧起来，万象都化作灰烬，而一道愤怒的言语，传入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她失败了。
“一位真君如此作为，甚至舍命，却依旧让众生唾骂……”
“她早就有了预谋，临常子闯天冥失败，就是她暗中作梗的！”
但女魃却想以自己之体，自己之魂，做那渡世之舟。
少女言：“舍了真君之命，弃了太上化身，这还不够吗？”
“好，我给你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