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大荒·海外北经——武罗国（三）(2/2)
与海！
他在笑，但却是深入骨髓的恐怖。
师父同样摇头，但这一次，终于转过身来，笑着看向女孩，对她道：“我一直教导你，要让你成为无情众生之一，因为我不想你和我一样，被这种莫名的感觉牵引……从而难以放下一些事情。”
“或许是的，我只是感觉，会有一个人在这里，他会对我说出一句话，而这句话，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女孩皱起眉头：“有情，七情六欲皆是不必要的垃圾而已，那只会干扰我的判断。”
……
女孩陡然怔住，随后，一种巨大的恐惧在心中蔓延开来！
师父教导自己，不要有情，只有成为了无情众生，才能见到至人的道路。
“你知道吗，以前的姑射之山，其实是两座，一座在南，一座在北，南天那一座，司掌天诫与光明、万军、山河、枯荣生死；北天那一座，司掌风霜与雨雪、雷霆、降世轮回。”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心如渊泉，形如处|女。乘云炁，驭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不偎不爱，仙圣为之臣……】”
青女的声音冰冷至极。
师父永远坐在山峰上，霜把她的头发冻住，雪落在她的肩头积起，风吹过，带起漫山遍野的白芒，那些冰渣滚动起来，宛如河流般，又似是白色的大蟒、巨龙。缓缓的，在姑射之山内的万林中……游走不定。
师父回应了女孩的话：“有的，他永远不会回来，因为光阴是向着未来而去的，但他会从过去传来话语，我在这里倾听，等待，生与死是一场修行，而等待则是其中最痛苦的修炼。”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师父，您只是为了一个幻想吗？一个美丽的梦？”
“是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不知道他叫什么，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也不知道……他是真实还是虚幻，更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懦夫。”
眼前的景色变化，在那落满飞雪的山道上，她见到了一位老人。
“我只是感觉，或许有这么一个人……他会来到这里，来到这座山峰。”
“我是鬼雨。”
女孩向师父谏言：“您应该把时间用在更为有意义的事情上。”
“师父，您是在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