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罪!亦无孽!”
这是一片幻景,出现在了这片小天地中。
“既然这样想,那么到底是成魔好,还是褪去魔身来的好呢?”
“而道兄见我,我见道兄,也并非是关于此界仙门之事,我雷音之乡,乃是一方遥远净土,离云原极远,不与仙神有任何瓜葛,只是如今遇到一些阻滞,故而特向周天寻求帮手。”
年轻人笑着摇头:“我并非云原之人,罢了,好教道兄听得明白,你可称我为……摩罗。”
“就算极乐明教没被清剿,我也不去那里,都是一群人妖变态。”
这其中,最先遭受打击的就是万墟州,其中诸多巫神出走,离开万墟前往其余州土,于是万墟之地便只剩下乱舞的群魔,而最可怕的是,这些群魔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引领者,不属于原本的七大魔门亦不是北海中的叛逆,于是当天庭立下,监察世间的时候,他们就只剩下了两条路。
元樾看着那混沌的高天,不由得思绪飞舞起来,确实是这样,这么多的天地,难道就没有一处是真正存在魔头主导乾坤的地方吗?
一道莫名的声音突然出现,元樾的眼中忽然出现一片璀璨金光,当中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对着自己笑,这四面八方的世界忽然变化,让元樾猛是吓了一跳。
“魔本是对仙道的扭曲……自太古以来,第一尊魔头出世,人间便有了魔这个概念……傲啸天地,杀仙所不能杀,斩神所不能斩,肆意狂妄,桀骜难驯,大奸大恶者称魔,大狂大妄者亦称魔……”
必然是有的吧,不是以前听有人说过,到了洞天的境界,看人间世仙魔其实都差不多,而且天上的诸多魔圣,貌似也只有寥寥几人行魔之恶事,但更多的,态度却是极其的暧昧。
五尘魔教也不行了,至于小苦海……那更不是一个好去处,去了只会变成蛊虫。
元樾一愣,随后气笑道:“你是什么东西,雷音之乡?褪去魔身?还斩尽前尘?你莫不是疯了?我认得你吗?”
“我这一派,擅长度化,褪去魔身斩尽前尘,这不过是随手为之的事情,道兄不必惧怕,也不需得去枉死城中赎罪,只需要斩足够的敌人,以大慈悲度其往生,这就算是还了孽债……”
元樾苦笑,手中的一柄魔戟上还沾染着鲜血,他坐在顽石上,身旁是七八个想要杀死他的魔人,如今都做了他那方天戟下的孤魂野鬼。
云原之上众生繁盛,天庭立下之后,统御周天,这对于其余的生灵来说,都是好事情,但对于魔道来讲,却是头疼的紧。
没有道理的事情。
元樾微微一愣:“你是什么来路?”
“而且近似之地,还不止一处。”
“阁下还请另寻他人吧,虽然如今已经是刀架在了脖子上,但我并不打算投靠仙门!”
朵朵金莲化生,带着一株神异古木,元樾猛然擒起方天画戟,而这年轻人赤|裸着双足走来,笑了一声:
“这三千六百大洲,无数瓶中小界,难道就没有一个是由魔修主导的地方吗?”
元樾摇头:“原来是这样,你是哪个小仙门的人,是马前卒?仙神二道终于准备……着手把万墟州弄掉了吗?好,我来问你,若是我等不归顺你们离去,你们怕不是就要把这片大州彻底毁了吧。”
众所周知,虚天大遁符是好东西,然而却只有地仙才能制作,因为只有地仙才可以靠近虚天,万墟州中,地魔零零散散,虽然也有强者,但旁人为什么要把这种好东西给你这个杂鱼?
过去的事情怎么样已经无关紧要,虽然说堕入魔道时间不长,但那是相对于其他的修行者来说的,对于凡人来说,当年他杀了某个王公满门的事情已经过了三十五年。
元樾便是这样一个魔修,他成为魔头的时间并不长久,和很多入魔者一样,感慨着上天不公,被人欺辱诬陷,差点丢了性命,但天见可怜给他一线生机,让他最后堕入魔门,再回转过去杀了那些人满门,这种事情从遂古以降,从魔道出现之前便不断有发生,四大众生的重复性让过去的事情不断的上演,而在未来,这种事情只会更多,不会减少。
不,不对。
年轻人笑:“不是说了?我乃是雷音之乡内道人,顺应天时,前来度化诸多魔道苦人,我知道诸位前身皆有苦难,若非如此,也不会踏入魔门,这天底下愿意自行入魔者终究是少数。”
“先礼后兵,倒也是符合仙神路数!但我再问你,若是归顺,以前所造孽债如何去偿?呵呵,可笑,天道昭昭,却不看疾苦之人,天道昭昭,却不分善恶忠奸,虽知不是天道之事,但我等过去不过凡尘百姓,不诉天道,还能诉谁?”
“我听闻,数百年前,魔道巨擘苦界老祖飞升之前,曾经斩去自己道花,以全其罪,那些造过的孽债也一一偿还,那如今,我等归顺,怕是还要去枉死城里,在十八地狱赎罪?我就问一句,凭什么?”
想要去投靠北海?也不是不可以,但首先要从万墟州出去,这可不是一个好玩的提